…可惜了。”說完他邁步向林間走去。
那幾個隨從見老者要走;神色都變得有些錯愕;但沒有說話;只默默跟在後面。
“您老貴姓?”蘇唐揚聲道。
那老者的腳步頓了頓;隨後道:“老夫姓顧;小友;以後有緣再見。”
“呵呵”蘇唐笑了;這老頭有點意思;為了面子;怎麼都要說自己姓王的居然坦誠了身份。
“哈哈……”那老者也在笑;快步走入山林後;他的笑容又消失不見;臉色變得有些發青;而眼睛不停的左顧右盼著;時而又挑向上空;讓他隱隱多出了一點猥瑣的味道。
一口氣走出幾千米;上方的大鷹已不見了;那老者才長鬆一口氣;一個隨從實在忍不住了;叫道:“大師;我們就這麼走了?”
“你懂個屁”那老者喝道:“那個小子;絕對不簡單。”
“大師;您連鬼獒都不怕;還怕他們?”那隨從道。
老者當即暴走;抬手不停打向那隨從的腦袋;每打一下便罵一句:“我不怕、我不怕;老夫當然不怕……可他們就怕麼?沒看到鬼獒像個小狗一樣乖?”
“大師;大師;您消消氣。”另一個隨從急忙陪笑道:“我這弟弟腦子一向很笨;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那老者本來已經停手了;聽到‘笨;字;當即一跳三尺高;再次舉起巴掌:“何止是笨?簡直就是白痴我就好像記得是造化丹;你非得說是造骨丹;造骨丹、造骨丹、我讓你造骨丹要不是老夫反應機靈;肯定要當場出醜了
隨從被打得蹲在地上;抱著腦袋連聲呼痛;那老者才恨恨停下了手;他的憤怒完全可以理解;本來記憶中的東西是正確的;卻因為不太自信;被人拐到了彎路上;自然是火上澆油了。
過了好半天;見那老者的神色逐漸平靜下來;又一個隨從壯著膽子說道:“大師;我們是不是太過小心了?看那小子也不象有多厲害啊……”
“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那老者用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叫道:“你們啊……怎麼也在司空星野前輩的觀裡呆了十幾年;天天吃的是狗屎麼?這點事情都搞不明白?連他嗎你們觀主煉製的丹藥名字都能記錯……”話音未落;那老者又跳將起來。
剛才一直捱打的隨從被嚇得魂飛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哀叫著:“大師饒命啊……”
“大師息怒、大師息怒……”另外幾個隨從急忙叫道。
“唉……”那老者長嘆一口氣;坐了下來;隨後道:“你說那小子不厲害?好;我問你;憑另外那幾個年輕人;有沒有可能抓到鬼獒?”
幾個隨從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做聲。
“嗎的……你們……”那老者的眼神似乎有些絕望;叫道:“沒有我;就你們幾個;能不能抓到鬼獒?能不能?能不能???”
這下子;幾個隨從都明白了;立即搖頭。
“他們也不能。”那老者道:“他們有可能把鬼獒打傷;或者把鬼獒打跑;想抓住鬼獒是萬萬不行的我猜……不外兩種;一種是那小子出手;降服了鬼獒;另一種是……他們還有一個人;潛藏在暗處不論是哪一種;我們都沒有多大勝算;現在明白了?”
“還有一個人?沒看到啊?”那捱打的隨從愣愣的問道。
那老者頓了頓;隨後身形如閃電一般射了出去;讓其他幾個隨從根本沒機會阻攔;這一次他是用雙手左右開弓;口中發出近乎聲嘶力竭的吼聲:“暗處暗處老夫說了在暗處……”
那隨從捱了幾下;軟軟倒在地上;雙眼上翻、口吐白沫;似乎已經不行了;老者依然不罷休;抬起腳就是一陣亂踩;其中一腳正踩到那隨從的褲襠裡;那隨從猛地挺起身;嘴巴大張;卻發不出聲音;顯然;他剛才在裝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