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輕輕說:“她只是想到你終有一天會成為駙馬,就會難過,所以就闖禍,就不知好歹……”
司馬安微愣,心裡為之一震,原來如此!嘴邊漾開一朵大大的笑,可想著卻又突然黯淡了下來。扔下你,不是不要你,不是不在乎你,而正是要你在乎你,才會如此做!
天已盡黑,微風吹過,初春的夜晚一點清涼一點舒爽,還是美到極致,呆在屋外倒也樂得享受。
小紅掩身在一棵大樹後,緊緊地盯著楚蕭的房間,腦海裡總徘徊著小青說的王爺中毒之事,心中疑惑越來越大,直覺此事定有蹊蹺,便在服侍王爺歇息後騙小青外出散步後悄悄藏於此,一探究竟。
半個時辰過去…一個時辰過去,小紅雙手環抱,輕輕摩挲著,取一點暖,兩眼始終看向房間的方向。
終於,門被輕輕開啟,一個熟悉的身影閃了出來,在門前駐足半響,縱身朝著府大門飛去。
小紅見狀隨即提身跟了上去。
一路追隨著出了府,走過大街,出了城,小紅滿心的疑惑,但也絲毫未耽誤,與他隔了足以藏下自己的距離緊隨其後,加上徐徐的風吹動路邊的樹葉沙沙作響,倒也更好地掩藏了自己。
遠遠地看見前方搖曳的樹葉間若隱若現的微弱燭光,白衣男子笑著朝其奔了過去,一把推來門,笑著喚道:“師父,師伯,我回來啦!”
突然灌入的一陣冷風讓屋裡殘弱燈火前正對弈拼得異常激烈的兩老頭渾身打了一個冷噤,可也絲毫未影響兩人的興致,兩人依舊處於水深火熱的戰局中,或皺眉,或凝思,舉棋不定,落子有聲,誰也未理會門口之人。
門口之人見狀撅撅嘴,忿忿走到窗前一面菱形銅鏡前,放下兩個酒壺,取過一旁幾個小瓶對著鏡子在臉上搗鼓著。當一切處理妥當後,對著鏡子微微一笑,一張清秀的女子臉現了出來。轉身看著一旁忘我對弈的兩人,撅撅嘴走過去,一把拂亂棋盤的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大聲道:“我回來啦!”
玄風抬眼含笑看著她,對她搗亂棋局絲毫沒怒意地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玄清將一張慘烈苦相的臉從被搗得亂七八糟的棋盤裡抬起來,看著她,一臉委屈,“臭丫頭,回來就回來,幹嘛要搗亂我棋局!對戰了一天,就看著這局能贏他,這下好了!我今天又輸了!”說完見女子毫無愧疚之意地微笑看著自己,頓了頓,怒道:“瘋丫頭,你還知道回來呀?!你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哼!”
女子巧笑著,上前雙手抱著玄清的肩左右搖晃著,說:“徒兒當然要回來啦,徒兒怎麼會捨得留下師父師伯一人出去逍遙呢?再說了,徒兒的易容術還未全學到手呢。”想著楚天凌看著自己的眼色,怕是已認出了自己。只是,他臨走回答林若何時再來時看著自己說的‘三日為限’到底是什麼意思?
“走開走開,誰是你師父?我何時收了你這麼個沒心沒肺忘恩負義的徒弟?哼!”玄清伸手對準她手 輕輕拍了下去,道。
女子撅著道,上前挽住他的手撒嬌道:“師父,您和師伯救了徒兒性命,恩同再造,徒兒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又怎麼會忘恩負義呢?那個沒心沒肺就更無從說起啦。”說著轉身取過兩酒壺,“師父,這是您最愛喝的女兒紅,師伯,這是您的陳年桂花釀。”
“哼,就這點還算你這臭丫頭有點良心,每次回來都知道帶師父師伯愛喝的酒。”玄清扒開壺蓋對準壺口就是一大口,笑道。
“是呀,蘭丫頭總是想得周到。”玄風笑著說,望了望門外見天色已不早,估計著他也該來了,於是看了看玄清,玄清明白過來,正色道:“丫頭,你去準備準備,今晚我們將為你清除你體內最後殘留的毒。”
女子點了點頭,轉身朝爐灶走去。所謂的準備,不過是為自己熬一碗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