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整個府內眼所能及的一片大紅色,她此刻一襲勝雪的白色顯得尤其刺眼。
杜冰雪輕輕一笑,飛快地掃視了一眼在座的杜振華和杜若儒,看著楚天翼說:“皇后姑姑也擔心冰雪?呵呵,想來,姑姑定是寂寞難耐,不過沒關係,等冰雪進了宮,冰雪一定好好陪著姑姑,那姑姑就有了伴兒,就不會寂寞了,表哥,你說是不是?”
楚天翼看著她看向自己耀眼的有些刺眼的笑容,扯動嘴角輕輕一笑,輕輕一咳,沒說話,轉身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悠悠地喝起了茶。
“雪兒,不得無禮!怎能如此說你姑姑?!”杜振華有些惱怒地呵斥道,但在看到杜冰雪看向自己略帶憂傷的眼神後,摹地收了聲,轉開了視線,心中突地升起一股虧欠她的感覺。
楚天翼瞧見杜冰雪被怔在原地,急忙笑說:“母后不只擔心冰雪,也很是掛念若儒表哥。”喝了一口茶,楚天翼突然抬頭笑看著對面的杜若儒。
杜若儒端茶的手微微一頓,抬眼自楚天翼進屋後第一次看向他。他淡淡的笑容多了幾分儒雅,含笑的眼裡幾分說不出道不明的東西,玉娘說過他不是如平時那般簡單,看來,果然如此,自己仿若從未看透過他,那個從小喜歡跟在天雄,天凌身後總是面帶微笑的他,或許,從來就不是真正的他。“多謝姑姑掛念,姑姑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淡淡一笑,杜若儒溫和地說。
楚天翼回以一笑,看向杜振華,起身道:“舅舅,侄兒還有事在身,便不再多留,告辭了。”
杜振華笑著點了點頭,看向杜冰雪,道:“冰雪,你去送送天翼。”
楚天翼早料到杜振華會如此說,所以未等杜冰雪開口,便看向她一臉痞笑:“那就有勞了,請。”
杜冰雪忿恨地看著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甩袖自顧出了門。
楚天翼低頭悶笑了幾聲,跟了上去。
杜振華看著兩人出了門,突然笑著說:“郎才女貌,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只可惜,兩人都是個倔性子。”
杜若儒端著茶杯,突然覺得手中香味四溢的茶頓時索然無味,索性放下茶杯,朝杜振華微微躬身後,出了門。
杜冰雪握緊拳頭,忿然地走在前面,楚天翼悠閒地踱著步子不緊不慢地跟著,臉上盡是閒逸的表情地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幾步上前,緊跟在其後。
杜冰雪終於不負他所望地突然轉了身,不負他所望地迎頭撞進了他懷裡,再不負他所望地仰頭向後栽去。他,不負自己所望地欺身上前一把攔腰攬回了她。
“滾開!”杜冰雪一把開啟他攬住自己腰的手,“離我遠點兒!”退後幾步,搖晃著了幾下終於站穩,“楚天翼,你少在我面前耍心計,你那點兒心思瞞得過別人,我可是點滴看在眼裡。你,從小就以你那虛偽的笑容掩藏著自己,瞞過了你大哥和二哥,騙過了你父皇和王叔,哼,我杜冰雪才不會吃你那一套,你休想在我身上用什麼餿點子!你今天來到底想做什麼?你特意來找我的對不對?”
楚天翼些許詫異地看著她,檢視四周一番,笑起來,“呵呵,真是人如其名,冰雪聰明。懂我楚天翼的人,自始自終都只有你,杜冰雪!不過,懂你杜冰雪的人,唯今也只有我而已。不錯,我今日來正是特意找你。”
“我何曾懂過你?你又如何會懂我?楚天翼,你別自以為是,我不會懂你,你也永遠不會懂我!你來找我究竟所為何事?!”杜冰雪脫口斥道。
“我知道,你嫁我,心不甘情不願,我今日來,正是為了讓你心甘情願!”楚天翼不理會她的惱怒,突然正色幾分,看著她,說道:“我奉父皇之命已經查出狩獵那夜襲擊的刺客帶頭人的身份。”
“你,什麼意思?”杜冰雪臉色微微一變。
“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