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剛一接起電話,就聽見大春子急切的聲音。
“非哥,救場子啦啊!”
大春子只有在求秦非辦事時才會叫他非哥。
秦非一聽就知道大春子惹麻煩了,忍不住損他:“唷,你這是咋地啦?不會是出去偷情,被人捉姦在床,連褲衩都穿不上了吧?”
大春子都快哭了:“非哥,你還真說對了,我真是被人堵在屋裡出不去了,衣服都在外面呢。”
“靠!還真被老子猜中了!”
“我這不是跟冰冰正在屋裡辦事呢嗎,誰知道冰冰他哥回來了,正把我們賭在臥室,他哥可兇了,在門外揚言說要殺了我!操,我衣服都在外面呢!”
秦非快被大春子這蠢貨氣死了,吼道:“早跟你說過那個白冰麻煩著呢,讓你玩得差不多該處理就處理,你怎麼還跑他家去了?不是等著被人捉姦嗎?你他媽有的是錢不知道出去開房!”
大春子委屈道:“是他說他家裡有情趣手銬,我就……過來了……”
秦非簡直無語了,不怕人蠢,就怕蠢還跑出來丟人現眼!
他還記得當初白帥以為他跟白冰鬼混時,那暴躁憤怒的勁頭,估計大春子今天真能被白帥打得殘廢了。
電話那邊傳來白冰不知所措的啜泣聲:“嗚嗚嗚……春哥,怎麼辦啊……我哥真能打人,他說要打斷我的腿……嗚嗚嗚……”
大春子只能求秦非:“非哥,救救我吧,我現在這樣兒,不能讓我跳窗子跑吧,我連條褲衩兒都沒有!”
秦非是打心眼裡不想管大春子,可是大春子就他這麼一個交心的朋友,那人除了蠢點、好色點,基本沒什麼別的大毛病,倆人從小到大一起長大,也算是發小了。
秦非狠狠地罵了一句:“歐思春,你就作吧!早晚你得作死!”
撂了電話,秦非的頭髮都氣得豎起來了,又不能不管大春子,大春子他爸媽都是市政機關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事兒真傳出去,得把歐家老兩口的臉都丟盡了。
再者說,秦非手裡還有一家外貿公司,裡面好幾個專案的單子都等著大春子他爸給批條,從這一點上講,他也得去救急。
而且,剛才大春子一提白帥,秦非突然想到江寧跟白帥關係一向很好,過去以後沒準兒能打聽一些江寧的訊息。
秦非把車開到大春子說的地址,地方挺好找,就在X大附近的一棟民宅,看樣子是出租屋。
秦非在外面狂按門鈴,半分鐘後,門開了。
門一開,秦非就愣了,他看到白帥手裡拿著一根皮鞭,鞭子上還繫著粉紅色的羽毛。
操了,還真是情趣工具!
顯然,白帥並不知道自己手裡東西的真正用途,攥著鞭子打量秦非,以一種很不爽的語氣問:“你找誰?”
剛才秦非還擔心白帥會不會記起自己以前也對他弟弟不軌過,順便把他暴揍一頓,現在他放心了,白帥明顯是個臉盲,早忘記他是誰了。
“找你。”秦非微笑著說。
白帥微微一愣,秦非突然從身後抽出一根棒球棍子,照著白帥的頭上就是一棒子。
嗯,上回在停車場被你吼過的氣算是出了!
沒辦法,大春子乾的事兒太他媽丟人了,他除了把人給打暈,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難道要跟白帥說“我發小被你捉姦了,你放了他吧”,他可丟不起這臉!
大春子跟白冰倆人裹著床單從裡屋出來,白冰一看自己哥哥倒在地上,趕緊衝過去扶他哥。
大春子找到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對著秦非一通感謝。
秦非都無語了,懶得理他,倒是轉身問白冰:“白冰,你哥的那個同學,叫江寧的,你這幾天見過他嗎?”
白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