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轉身開啟門就往大步外走。
秦非還坐在桌子上,都愣住了,江寧這次是真動怒了。他想不明白,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對,惹得江寧這麼大火,還是這死小子最近在外面受了什麼刺激,都發洩到他身上了?
秦非覺得後一種可能性更大。
愣了片刻,他想起來不能讓江寧這麼走掉,從桌子上跳下來去追,剛開啟門出去,迎面就被尋他而來的大春子給撞上了。
大春子一把薅住秦非的胳膊,“哎呀我說大少爺,您這是跑哪去了?我到處找你,今兒咱是給你過生日,你這個正主兒坐一會兒就不見了,不能這麼操蛋,大家夥兒都等你呢。”
秦非哪有心思理會這些,推開大春子玩外看去。他們這個包房正好在拐角處,兩邊都是過道,此時再找,江寧已經不見蹤影。
大春子看出秦非臉色不好,趕緊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看什麼呢?”
“你有沒有……”秦非搖搖頭,若有所思道:“算了,沒事,回去吧。”
大春子有心再問幾句,但看到秦非心不在焉的樣子,知道這廝沒準是火山爆發的前奏,便沒再多說。
倆人回到包房,秦非的心情混亂,也不上前,坐在沙發裡翻看手機。
大春子好幾次問他咋了,他都沒理會大春子,只說你們玩你的,整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那幫沒心沒肺的狐朋狗友玩得正歡,又加上秦非一晚上都是這個德行,也就沒人上前。
秦非一直在回味剛才江寧失常的表現,可他怎麼琢磨,也琢磨不出來為什麼自己過個生日能引起江寧那麼大的火氣。
一行人又玩了一個多小時,大春子期間出去尋摸漂亮男孩,回來的時候湊到秦非身邊低聲道:“你猜我剛才碰見誰了?”
“誰?”秦非手裡晃悠著酒杯,漫不經心地道。
“沈中華!”大春子咒罵道,“這個老…色…狼也跑到這裡來了,靠,以前我聽人說過他男女不忌,果然是真的!”
秦非心裡咯噔一下,沈中華就是之前給江寧他爸當說客,又跟江寧他爸公司合作的那個沈老闆。難道江寧所謂的談正事,是跟沈中華談?
秦非知道這個沈老闆是山西煤老闆出身,開煤礦賺了點錢,在京城黑白通吃,很多生意人對他都是敬而遠之,秦非僅僅跟他打過兩次交道,也覺得這人老狐狸一條,手段狠、花樣多,根本靠不住。
也不知道江寧父子怎麼就跟這傢伙搭上關係了?他警告過江寧,可這死小子偏偏不聽,江如海也是老糊塗一個。
秦非有些坐不住了,大春子玩一會兒也覺得無聊,就說:“咱轉場吧,這兒沒勁了!”
一幫人有響應的,有賴著不肯走的,於是大春子帶著想換場地的人往外走。
秦非拿起外套,也跟了出去。
大家夥兒來到停車場,各自找自己的車,秦非懶得開車,坐大春子車來的,就跟著大春子往他那輛寶馬車方向走。
這時,停車場的另一端,沈老闆一行人也出來了。
秦非的腳步慢慢停下,眯起眼睛瞧著不遠處的那幫人。
只見沈中華和江寧並肩走在前面,身後跟著一個白淨漂亮的男孩,明顯是從會所裡領出來的,再往後是四個保鏢。
沈中華跟江寧貌似正在談著什麼,老…色…狼臉上堆滿笑容,還時不時拍拍江寧的肩膀,而江寧雖然表情不多,但明顯沒有抗拒老…色…狼的親近,倆人走到車前,那老…色…狼還用手扶了江寧的腰幾下。
江寧的身體微微僵硬,卻並不避諱。
媽的!秦非當即火了!這就是江寧所說的不讓他找茬的正事?!
有幾個人談正經事兒會在同性會所裡談?這本身就很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