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呼吸頓時一窒,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江寧,內心深處的心動再次無法抑制地滋長,縱然這個男人幾個小時之前對他做了令他無法接受的事情,可是此時他卻怎麼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動,真是著魔了!
秦非扭身去廚房倒水,腳步聲驚醒了江寧。
“喝水?”江寧走到秦非身後,低聲問道,本來清潤的音色帶著一絲沙啞,也添了幾分性感。
秦非拿著水杯的手一抖,心狠狠地跳了幾下。
秦非是個喜歡掌控一切的人,當他發現自己的心跳無法控制時,除了惱怒還是惱怒。
他扭頭瞪江寧一眼:“用你管!我在自己家裡還不能喝口水?”
“……”江寧無語,這人整個一個火山,時不時的就噴幾下。
秦非瞥見月光下江寧帥氣的臉,又狠狠地瞪他好幾眼,然後拿著水杯走人。
江寧沒說什麼,回到沙發旁,躺下準備繼續睡。
剛躺下,臥室的門忽然開啟,一條毛毯從裡面飛出來,落在江寧眼前。
屋裡傳出秦非暴躁的聲音:“睡覺不知道蓋被子,蠢死了!”聲音落下,臥室的門咣噹又關上。
江寧看著那條毛毯,突然間想笑,他怎麼覺得屋裡的那人那麼幼稚呢?
第二天,睡覺不蓋被子的江寧沒感冒,反倒是屋裡裹著棉被的秦非感冒了,頭疼、發燒、流鼻涕,一股腦全來了。
秦非躺在床上一邊狂擦鼻涕,一邊哀嚎著罵道:“真他媽的倒黴,一碰上你老子就倒黴,十多年沒感過冒,都是你這個倒黴鬼催的!”
江寧手裡端著水和藥走進屋,淡然道:“差不多得了,罵一早晨你累不累。”
“不累!老子人生中最大的樂趣就是罵你和幹你!”秦大少這一病,胡攪蠻纏的性子也顯露無疑。
江寧沒理他,被人這麼不停地罵了一早上,他都快有免疫力了。
“你傢什麼都沒有,只有冰箱裡的幾個雞蛋,我煮了兩個,一會兒你餓了就當早餐吃。”江寧說完話,放下兩枚煮雞蛋,轉身就去客廳,看樣子是要出門。
秦非按著頭上的毛巾,喊道:“你幹嘛去?沒看我生病了嗎?你還往外跑。”
江寧說:“我又不是你的保姆,沒有責任寸步不離地看著你,況且今天學校期末考試。”
“……”秦非沒話說了,聽著江寧在外面穿鞋、開門的聲音,他惱怒地大喊道:“滾吧!滾遠點,省得老子看你就心煩!”
喊完了,秦非的心裡竟有些隱隱地期待,期待江寧能說一句“我考完試就回來”之類的話。
但是很遺憾,江寧一聲沒吭地關門走了。
大門關上的聲音傳來,秦非的心頭猛的一空,四百多平米的大房子又剩下他一個人了,四周靜得連掉根針都聽得清清楚楚。
人一旦生病,就會湧上一些悲觀的情緒,秦非也是一樣,長期潛伏在心裡的寂寞感油然而生,他甚至有些悲哀地想,如果江寧能天天留下來,他或許可以原諒那傢伙昨夜的禽獸行徑。
唉,寂寞真是人類最大的殺手。
秦非吃完藥,肚子空的慌,就吃了一個雞蛋,然後矇頭大睡。
睡到中午時,被手機鈴聲吵醒,他迷迷糊糊地只覺得頭疼,根本不想接電話,就把手機按靜音,翻個身繼續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傳來門鈴聲,跟催命似的響個不停。
秦非睡不下去了,就裹著被子起來去開門。
門一開啟,大春子那張大臉出現在眼前:“臥槽,你這是幹嘛?坐月子呢?”
“滾!”秦非有氣無力地哼唧一聲,轉身回臥室繼續往床上倒。
大春子跟進臥室,嘴裡沒一句好聽的:“瞧你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