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驚人的話來,驚愣得看著她不得一言。
蘭小語瞅了瞅四周無人想罷便大步跑到他面前,使勁扯動臉上肌肉笑看著他,卻發現他又是一愣,直直地看著突然跑到眼前的她。淺笑,微笑,奸笑,深吸一口氣,一腳使勁兒踹向他小腿兒,轉身,狂奔,幾個動作一氣呵成。居然罵我無恥?哼!以後見你一次踹你一次!
漫天雪花飛飛揚揚,白茫茫的雪地裡只有那飛奔在雪地裡狂跑得跌跌撞撞的遠去的某人身影和停留在雪地裡吃痛後微微皺眉後又舒展眉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的某人。
“你做什麼跑得跟條狗似的?”蘭小語剛跑到楚蕭帳篷簾外便與剛掀簾而出的楚天翼撞了個滿懷。“你,怎麼…怎麼說話的?什麼…什麼叫跟條狗似的?我們可是同類!”蘭小語掙脫出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哼道。“張大著嘴,就差露出舌頭來散熱,哈哈哈……”楚天翼大笑。“翼兒,何事如此好笑?”楚蕭掀簾而出,笑著問道,負手立在蘭小語旁邊,嘴上如此問兩眼卻是瞥向旁邊彎著腰狗喘的某人。楚天翼不經意地抬眼卻發現不遠處朝著帳營走得一瘸一拐的身影,轉眼再看了看面前臉頰跑得暈紅的某人輕笑了一下,突然手握拳捂了捂嘴道:“侄兒只是忽然想起當年嬸嬸送給二哥八歲生辰禮物時二哥一臉的窘態便笑起來。咳咳,王叔,小侄有事這就告辭了。”楚天翼飛快地向蘭小語拋了一個媚眼,眼神向她身後定了一瞬後便大步離去。
身後隨即傳來,“二哥,你的腳這是怎麼了?是被什麼畜生野狗給咬了嗎?”。楚天凌飛快地看了眼一旁的楚蕭和躲在其身後的某人,鼻子裡輕哼一聲淡淡地說:“無妨,擦些藥酒便是,那畜生已是留情了的,不然你二哥這條腿就該廢了。”
楚天凌向楚蕭簡單地行了禮便同楚天翼一同離去。蘭小語訕訕地從楚蕭身後站了出來,訕訕地笑著。該死的楚天一族,一個活該被踹,另一個也應該被踹!竟和自己過不去!
蘭小語對著他們的背影翻了一個大白眼,轉眼卻看到楚蕭一臉淺淺的笑意眼裡一道亮光瞬及而逝。蘭小語想了想笑呵呵地迎上去道:“快說說,王妃當年送了什麼禮物能讓二皇子露出一臉的窘態?”楚蕭靜靜地上下打量著她,嘴角輕揚,笑道:“一條純白毛小狗。”
“啊?”忽然明白過來他們兄弟倆剛才的一唱一和為哪樁。就說他怎麼會有閒情逸致去培養養狗的興致,原來是一個很有紀念價值的禮物。不過,“王妃的想法真是特別”蘭小語笑道。楚蕭身子微微一震,一句“你也很特別”輕輕地飄了出來,再輕輕地飄進了身旁人的耳裡。蘭小語突地停住腳步,看著他進了帳篷後再側身抬手為她掀起了簾子。
蘭小語靜靜地看著他,他靜靜地掀拂著簾子。
“我不進去了,天色尚早,我想再到處轉轉。”蘭小語說完收回視線轉身離去。“也”?為什麼是“也”?自己對他來說究竟算什麼?真的只是一個替身?不行!絕對不行!
楚蕭手指微微鬆動,簾子順勢滑下,那抹離去的身影被滑下的簾子一點點擋住,微風吹起簾子輕輕搖曳,只是那抹身影已模糊不清,彷彿他從未看清過那身影,也未能看清自己看向那身影的那顆心。
“又在幽會情人?不知你等的這個又是誰?哼!”
蘭小語被身後熟悉的聲音生生嚇了一跳,但是沒有轉身,扔保持著背靠著樹嘴裡不停向互搓的兩手哈氣的姿勢,“你做事怎麼磨蹭起來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唔,凍死我了”。“我又沒讓你等我。哼。”吳鈴撇撇嘴走到同一顆樹的另一側也懶懶地靠著樹。“好濃的醋味呀。你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司馬將軍吧?司馬將軍對你的心你還能不明白?”蘭小語笑道,能在危急生死關頭還掛念在心的人就是他心裡重視的人,那晚司馬安能將她和楚天然的安危放到和皇上平起平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