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焦急的望著一旁撫著鬍子的大夫。張大夫抬眼瞧了傅清兒一眼,隨即坐下攤開白紙寫下了一張單子。
“還算送來得早,只要燒退下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如今也是入了冬,你這當孃親的也要看著點孩子。孩子頑皮,這般不注意想不生病也難。罷了,拿著著單子去抓藥吧。”傅清兒也不反駁,連連點頭。一旁的許文傑卻是自發的接過了大夫寫的藥方,順帶的付了診金。
“許家小哥,這怎麼能讓你破費,我出門有記得帶銀兩的。”說罷傅清兒就從懷內的內袋裡掏出一個荷包,要把錢還給許文傑。許文傑瞧著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也不管傅清兒伸出的手,只起身往外走去。
“我去抓藥吧,你在這守著糰子,看樣子藥鋪也該開門了。”傅清兒瞧著許文傑不理會她,只得訕訕的收回了銀錢,罷了,就當欠了他一個人情吧。
抓了藥,傅清兒拿著去了醫館後院煎著。念著糰子怕苦,傅清兒又拐了彎跑了一趟,稱了些糖果蜜餞兒。等傅清兒回來時,許文傑已然端著黑乎乎的藥,正要進屋喂糰子。傅清兒連忙把手裡的東西堆在桌子上,衝許文傑禮貌的笑了笑,接過了他手中的藥碗。
“糰子,糰子……”傅清兒試著叫喚了糰子兩聲,但是沒有得到回應。糰子依舊沉沉的睡著,傅清兒不得法,只得讓許文傑幫忙把糰子扶起來,把藥一口一口灌了下去。期間糰子卻是似醒未醒的掙扎了幾下,被傅清兒連哄帶騙的又灌下了一些。待藥全部喂下,幫糰子壓好被子,傅清兒這才略微安心了一下。這下大夫也看了,藥也喝了,就等著糰子的燒退下去了。
“許家小哥,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許文傑略微含蓄的笑了笑,聲稱不打緊。只瞧著傅清兒這般擔憂糰子的模樣,心底暗暗起了一絲疼惜。他原是有意娶了傅清兒的,也不在意她既是下堂婦還帶了個孩子。只他這心跡一表明,他爹就極力不贊同。甚至還不許他接近傅清兒,在他爹眼中,他能娶到更好的媳婦。然而,他心裡只想著傅清兒。但他也知道,自己只是一廂情願罷了。
待晌午十分,傅清兒一夜未眠,卻是搖搖欲睡,撐著腦袋守在糰子床前。
“孃親……”傅清兒猛地驚醒,睜大了眼睛。只瞧著糰子圓滾滾的眼睛看著自己,隻眼神中有一絲的倦意。傅清兒急忙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感覺到燒已然退下後,這才把一顆心放回了肚子了。
“糰子……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告訴孃親。”傅清兒略帶哽咽的把糰子摟進懷裡,緊緊的抱著。經過糰子的一場病,傅清兒這才真正意識到,她是真的把糰子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看待。那樣的擔憂,那樣的急切,那樣的屬於做母親的心理。
糰子乖乖的趴在傅清兒懷裡,搖了搖頭,又想孃親看不到,遂開口說道:“糰子沒有不舒服,孃親別擔心。”傅清兒卻是聽著糰子聲音嘶啞,放開糰子倒了杯水餵給他喝。糰子就著她的手把水喝了,咂巴了兩下嘴,小臉卻是皺成了一團。
“孃親,好苦——”說罷還誇張的吐了吐舌頭,看著原本神色萎靡的糰子因苦露出的一絲嬌寵,傅清兒倒是安慰的笑了。她想起之前給糰子灌下的藥汁,又拿了些蜜餞兒到糰子面前。糰子一看到愛吃的蜜餞兒,原本皺起來的臉剎那又收了回來。歡喜的從傅清兒手裡一顆接著一顆的吃起來,因著孩子還小,甜蜜果脯不宜讓他多吃怕對他的牙口不好,只吃了那幾顆傅清兒便把東西都收拾了。
許文傑因著已經麻煩了他這些時候,傅清兒就早早的讓他回去了,只自己等到糰子醒來。許文傑原是不願的,只是一想到自己和她的身份,遂也說不出什麼話來拒絕。
“孃親的眼睛紅紅的……”糰子伸手撫上傅清兒的眉眼間,傅清兒倒是一愣,停下了幫糰子穿衣的動作。糰子瞧著自家孃親這般憔悴的面容,心裡也悶悶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