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個兒子,可女兒卻只有一個,盛明珠的母親正是那個獨女,當時在府中做女兒時便被驕縱得不行,等著到了成親的時候,章太傅也竟然遂了她的心願,許她自行擇婿。
章大小姐千挑萬選,最後選定了新科狀元盛思文,這讓京城裡落了一地的眼珠子。
盛思文,廬州人氏,幼年喪父,寡母含辛茹苦將他拉扯長大,為了讓他念書,家裡已經是窮到上無片瓦下午立錐之地,幸得他還有一個妹妹,寡母將剛剛及笄的女兒嫁了人,拿了聘禮塞到盛思文手中,讓他前往京城參加春闈。
萬萬沒想到,盛思文竟然高中了狀元,這便是他發跡的開始。
只是準岳丈盛思文,在褚昭鉞眼中,其實挺不是個東西,當時定下這門親事的時候,褚昭鉞還有些猶豫:“都說吏部盛尚書為人……”
褚二夫人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說起你岳丈的不是來了?好不容易才幫你定好親事,你就莫要再挑三揀四了。”
褚昭鉞沒有出聲,若是盛明珠的性子隨了準岳丈準岳母,以後他的日子可能會不大好過。
只是準岳丈盛思文,在褚昭鉞眼中,其實挺不是個東西,當時定下這門親事的時候,褚昭鉞還有些猶豫:“都說吏部盛尚書為人……”
褚二夫人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說起你岳丈的不是來了?好不容易才幫你定好親事,你就莫要再挑三揀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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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巒背後露出了淡淡的銀輝,慢慢的,那銀輝漸漸的擴散,彎彎的曲線開始出現在山谷之間,在兩道山巒最深之處,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努力的朝上邊拱動,一點點的將自己的身子露了出來。
彷彿積聚了力量,努力的一躍之後,一個半圓的月亮終於掛在了烏藍的天幕上,旁邊有數點寒星,正眨呀眨的閃著光。
褚昭鉞靠著牆枯坐,實在想起來出去走一走,可才挪了挪腿,他就覺得有些難受,好像又什麼在扯著他腿上的肌肉一般,蟻齧、針扎、刀割,各種刺骨的疼痛讓他放棄了出去轉轉的念頭,只能繼續坐著,無聊的望著窗戶外邊。
那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大概是跑出去找她姐姐回來吃飯了,褚昭鉞聽到盛大娘在喊:“讓她早些回來吃飯哪!”
小姑娘點了點頭,兩隻手晃了晃,一蹦一跳的跑出了院子門,似乎很高興的模樣。
那個盛芳華也真是可以了,褚昭鉞看著那兩隻羊角辮搖啊搖的不見了,心中有幾分憐憫,又對那隻顧自己在外邊玩耍的盛芳華充滿了慍怒。她不僅不在家幫著幹活,還得讓她妹妹出去尋她回來——難怪她的肌膚這般嬌嫩,原來是會躲懶,肯定沒做過什麼粗活。
這孝悌之義,她竟然是沒有學過麼?褚昭鉞出神的想了想,自己現兒暫時什麼事情都不能做,不如就在這農舍裡做個西席,教會這村姑孝悌之義,也算是做了一樁善事。
正在胡思亂想間,房門被推開了,盛大娘託著一個木盤子走了進來,歉意的對褚昭鉞笑了笑:“後生,真對不住,我們家芳華這陣子還沒回來,我做飯晚了些,你餓了吧?”
“大嬸,你怎麼就不勸勸芳華姑娘?這樣可不好。”褚昭鉞看了一眼盛大娘,見她眼中似乎有無奈之色,不免搖了搖頭,都說慈母多敗兒,看起來眼前的這個大嬸就是太驕縱自己的女兒了,等著她長大時便約束不住。
“唉,我也不想她這樣,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盛大娘嘆了口氣,最開始盛芳華給人看病的時候,她還覺得挺高興,覺得能幫到別人真是再好也不過了。可在盛芳華的名聲漸漸傳了出去,就連方圓十里的人都來請她看病的時候,盛大娘這才發現,其實做鈴醫這事情挺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