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斜剛才那一跤摔的有些狠,又被村民按住踹了幾腳。 此刻事情處理結束後,他一瘸一拐跟著解語花往回走。 “吳斜,你…?” 解語花看到吳斜這個樣子,輕嘆口氣,“你就不能長點心嗎?那死瞎子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吳斜是個什麼樣的人,解語花早就清楚。 自家發小雖然好奇心比較重,但卻不是那種惹事的人。 而在這裡惹完事就跑。 坑別人沒商量的,也就只有那一位損到家的黑眼鏡。 “能怪我嗎?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人就跑沒影了。” 吳斜現在滿心悲憤,幾乎就快達到點火就炸的程度。 “哼,還好意思提。” 這句話伴隨著一陣咔嚓嚼黃瓜的聲音,在吳斜身後響起。 “連普通村民都跑不過,你小子還想跑過那些粽子?” 黑眼鏡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冷哼一聲,“不僅跑的慢,反應力也不行,好在這是在地面上,要真是在地下,都不夠你小子死八回的。” 吳斜聽了差點哭出來,“你管這叫訓練?你確定不是想弄死我嗎?” 解語花皺著眉頭看了黑眼鏡一眼,“死瞎子,你屬實有些過分吧?” “這次吳斜的五萬塊錢算你身上,回去別忘還我。” 提別的黑眼鏡都不在意,唯獨提錢,那真跟要了他的命也差不多。 “不是花爺,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剩下半截黃瓜屁股被扔在地上,黑眼鏡跟在解語花身後喋喋不休。 見黑眼鏡著急,吳斜這才感覺心裡怨氣釋放一些。 不過他也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這個死瞎子。 來日方長,終歸會找到機會報復回去的。 這件事情結束後,師徒二人感情越發深厚。 心裡只有彼此,眼睛也看不見旁人。 一週時間很快過去。 解飛風塵僕僕從巴乃趕回來,將厚厚一摞照片遞到解語花面前。 他雙手垂直,身體站的筆挺,恭恭敬敬說道:“爺,墨少那邊一切安好,我回來時,霍當家的已經帶著隊伍出發了。” “嗯,你先下去吧。” 解語花忙著翻看手中照片,連頭都沒抬。 解飛前腳剛走,吳斜後腳衝了進來。 人還沒進屋,聲音搶先一步傳了進來。 “小花,我聽說巴乃那邊傳來訊息,小墨,小哥和胖子他們三個怎麼樣?” 沒等解語花說話,他手中照片便被另一隻手給搶走,“花兒爺,給瞎子看一看。” “喲呵,小日子過得不錯嘛。” 黑眼鏡翻著照片,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寵溺地笑容,“這小混蛋吃喝玩樂佔的挺全,枉費哥幾個還在擔憂他。” “哼,你什麼時候擔憂了?”吳斜擠過來,就著黑眼鏡手看照片,張嘴懟道:“師傅,您滿腦子裡不都是想怎麼缺德嗎?還能有功夫擔憂他們?” 師傅這個稱呼,是吳斜在黑眼鏡逼迫下改口的。 也別怪他沒有意志力,黑眼鏡屬實太缺德。 餓了他一天一宿,逼著他改口叫師傅。 倘若不叫,還不一定折騰他到什麼程度? 照片在手,黑眼鏡現在心情極爽,也懶得搭理吳斜。 解語花沒跟他們兩個人搶照片,而是將信封裡的信拆開,一封封看了起來。 吳墨的字,就跟他的性格一樣跳脫。 明明信紙有網格,可他愣是能斜著寫。 也就是說看他的信,你得稍微傾斜著。 吳墨在信裡簡單講述一遍,從出發到去巴乃的事情。 過程湊在一起不足二百字。 而他們幾個釣魚打獵這些事情,卻寫了接近三頁紙。 看著手中信,解語花腦子自動浮現出吳墨現在的樣子,以及那略帶得意的神情。 “小花,小墨信裡說什麼了?”吳斜湊過來,好奇詢問道:“他那邊出發了嗎?” “嗯,解飛回來當天,霍老太太就帶隊出發了。” 解語花簡單講述解飛說的事情。 又將手中一張信紙遞到吳斜面前,“給,這是小墨寫給你的。” 吳斜看看自己手中單薄一張信紙。 又瞅瞅解語花手裡厚厚一疊。 他撇撇嘴,心裡抱怨道:“臭小子,是不是真忘了你哥是誰?” 不過抱怨歸抱怨,該看還得看。 吳斜一字一句看著吳墨寫給他的信。 還算吳墨有良心。 在信裡關心吳斜幾句,又表揚他心細,聽話。 最後告訴他自己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