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譽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蘇暮色。
這女人何其惡毒,找人毀她清白的同時,竟然還挖空心思散佈她心狠手辣嫉妒成性的事實。
這些個人害了她回去後,定然是管不住嘴的,要不了多久,她白木蘭買通地痞流氓害人的事便會傳遍鄴城。
“呵!”她冷笑出聲,“讓你們來害我的那人是這麼跟你們說的?你們什麼也沒有核查便信了?真不知道該說你們很蠢還是該說你們蠢到無可救藥。我敢和你們打賭,只要我今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從此吃不了兜著走!”
她笑容沉涼,透著幾分幽冷嘲諷,看得那和她搭話的人心裡驚了驚,另外幾人聽見她的話,回身過來看她。
“你以為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能嚇得住我們?我勸你識相些省點力氣,要不然等下累死了可別怪我們太用力。”那個頭領人物惡狠狠地對她道。
她依舊趴伏在地上,耳朵貼著地面,漫不經心地勾唇道:“你們可知太子殿下今日奉命帶著西越六皇子還有大梁太子在獵場狩獵?”
那人挑眉,輕蔑地覷著她。“知道,這關你什麼事?”
“那你可知,我是奉了丞相大人的命令去給太子殿下送信的?眼下兩國使臣在天盛,表面上看起來友好,實則暗地裡劍拔弩張,天盛與西越還有大梁隨時都有開戰的可能。
我這裡,有丞相大人交代的密報,若是遲了或者太子殿下沒有收到,我沒有送信回相府,你猜丞相大人和太子殿下會怎麼樣?”
密報?那人心裡咯噔了一下,“什麼密報?你放在哪裡了?”
“密報乃朝廷機密,你認為我會給你們看以讓你們相信我所言是真?”她不屑嗤笑。“還有,難不成你們認為丞相大人會將此等攸關天盛存亡的機密信函寫下來讓我送到獵場?
你們想得太簡單了,丞相大人和太子殿下之間的密報,若是落到西越還有大梁的人手裡,於天盛可是大大的不利,所以從來都只有中間人口頭轉述,而我便是那個中間人。”
言罷,看了看半信半疑的幾人,她笑了,“你們可有見過白木蘭?你們知道她長什麼模樣嗎?不管你們信與不信,我都要告訴你們,我便是白木蘭。至於讓你們收拾我的那個人,我不確信她是誰。”
“有可能是某個喜歡丞相大人為愛瘋狂到失去理智的痴情女子,也有可能是西越和大梁的細作,換做我是你們,在這種時候會立即上報太子府和相府那人的相貌,說有人攔截朝廷密報,太子殿下和丞相大人定然會對你們予以重賞。至於我,念在你們是被他人挑唆,並不知情,會不計較你們這次的魯莽。”
抬頭看了看頭頂繁茂的綠葉,她繼續道:“如果我沒估計錯,那個讓你們收拾我的人就快來了,還不止一個人來,你們若想活命,就趕緊帶我離開這裡,以免那人帶人殺來,到時別說我,你們一個也活不成。”
聽見地面傳來的轟隆的馬蹄聲,而且聽聲音離這裡大概一里地的距離,雲驚華的心境愈發平和,只是擺出一副聆聽動靜的樣子。
那些個人聽完她的一席話,瞧著她仔細捕捉周遭動靜的神情,心裡都開始慌亂起來。
“大哥,怎麼辦?要不要立即撤?”有人小聲地對那領頭人物道。
雲驚華雖然中了軟筋散,內力暫時派不上用場,但聽力卻一如往常那般好。清楚地聽見幾人的竊竊私語,她依舊面不改色地防範著根本不存在的細作和殺手。
那頭領探究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小聲道:“帶著她一起往南撤,等風聲過了再說。到時若證實她說的都是假的,我們再收拾她不遲。若是真的,我們便到太子府或者相府上報那個細作的長相,找太子殿下或者丞相大人討賞。”
在頭領的示意下兩個小嘍囉過來扶她,她笑笑,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