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海棠手中的杯子頓時跌了個粉碎,整個人呆住了。“你……說什麼?”
“昨兒個薰尹格格出閣前一刻鐘,竟讓人給綁走了!這會兒婚禮不僅行不成,北安王爺和福晉與宣豫貝勒全都急瘋了。”
海棠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板上。
“夫人!”阿古恩正想走過去奪下剪刀,卻被海棠厲聲斥退。
“不要過來!”
“夫人,請您千萬小心,別傷了自己!”
“帶我去見阿斯朗。”
阿古恩吞吞吐吐地道:“可是,奴才是真的不知——啊!”
海棠把心一橫,將剪子往自己的咽喉刺去。
阿古恩根本搶救不及,下刀的那一瞬間太快,情急之下,阿古恩只好大叫:“奴才全招了!將軍人在淩河行館!”
花費了兩個晝夜的時間,海棠乘著樸素馬車,在阿吉思與榮嬤嬤、婕兒的陪同下,趕往淩河行館。有生以來,海棠第一次這般長途跋涉,馬車晝夜不停地賓士了整整兩天之後,終於停了下來,她只覺得顛簸得頭暈目眩。
阿古恩開啟了車門,對海棠道:“就是這兒了,夫人。”
步下馬車,放眼望去盡是一片蒼茫壯闊的冰天雪地,大淩河畔的淩河行館幽幽矗立著,彷彿孤鷹一般的睥睨著大淩河。淩河行館是阿斯朗帶兵駐紮於大淩河畔,與大明錦州遙遙對峙時所建的行館,錦州之役那段時間,他就住在這個地方。
“夫人,請。”
阿古恩領著海棠踏進淩河行館,守衛計程車兵在看見阿古恩之後,連攔也不攔。彷彿他的出現是理所當然的。行館內沒有精緻豪華的佈置,灰黑色的岩石堆砌出原始的粗擴,牆上沒有多餘的綴飾,只掛著一張斑斕的豹皮,和角弓鵰翎、刀劍矛乾等兵器,書架上有許多蒙、滿、漢文的書籍。一切就這麼毫無遮掩的表現出行館所有者的作風狂傲不群、放縱隨性,運籌帷幄、謀略算計卻又似無所不精。
領著海棠走進東跨院,阿古恩硬著頭皮上前敲門。“稟將軍……”阿古恩縮頭縮腦的通報著,“夫人求見。”
語聲方歇,東跨院的房門便猛地開啟——
海棠怔然的望著出來應門的阿斯朗。他的衣衫凌亂,長髮恣意的披散在肩上,那模樣如惡度般狂放且墮落,一雙漂亮而危險的星眸,閃著尚未退盡的慾火,他身後的大床上橫陳著一具令人血脈賁張的嬌軀,衣衫同樣的凌亂不整。
血色從海棠清靈如水的容顏上退盡,她失去血色的唇瓣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而她的心彷彿受到無情的鞭苔,在那一刻,只感受到傷痕累累的劇烈抽痛。
海棠的到來並沒有令阿斯朗感到意外。
因為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忍受丈夫在婚後第二天,即隨意丟下一個理由便銷聲匿跡。他原以為海棠最遲在一個月內就會找到淩河行館來,沒想到她卻可以忍受一個半月,而多出來的這半個月,足夠他有計劃的多拿了一個阿濟格開刀。
阿斯朗看著海棠的眼神沒有溫柔,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就像看見一個陌生人般,現在的阿斯朗與一個半月前那個溫柔多情的阿斯朗是全然的不同。
“進來。”他淡淡的對海棠說道。
海棠明顯的退縮了一下,但是一想起她此行的目的,立刻強迫自己舉步踏進阿斯期的臥房。房內漂浮著令人難堪的歡愛氣味,夾雜著冶豔的香氣與情慾的汗水味。
“你先出去。”阿斯朗對著床上的嬌媚佳人說道。
嬌媚佳人噘著紅唇不依地輕喊:'將軍……“阿斯期的唇角勾起了抹邪佞的笑意,俯身給她一個火辣辣的深吻,吻得床上的佳人剋制不住的嬌聲嚶嚀。海棠難堪的別過臉,眼前的情色畫面頓時讓她覺得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