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千齡聞言點點頭:&ldo;好,我知道了。&rdo;鍾霖還真是不死心,真把她駙馬帶去見他祖父了,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聊的。
不過現下俞千齡沒什麼心思想他們會聊些什麼,腦中浮現出容崢剛才的一言一行。說起來,他們已經有三年未見了,他似乎沒什麼變化,和他們分別之時的最後一面差不多。她實在沒想到他們還會再相見,還是在這樣的場合相見,他已不是當初的他,而她也不再是當初的她。
她曾也想過萬一有一天,他們再見面,她是對他視而不見,還是打他一頓,以洩心頭只恨。可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他們之間竟異常的平靜,似乎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往事,當初的對與錯、怨與恨皆化為烏有,不復存在。
她正出神,文修遠坐到了她一旁:&ldo;千齡想什麼呢?&rdo;
俞千齡托腮看向他,眼神還有點迷茫:&ldo;你猜呢?&rdo;
文修遠抿了一口手裡的茶,半響對她道:&ldo;你與容崢是舊識吧?他是個怪才,很少與人來往,若不是認識你,怕是不會主動過來敬酒。&rdo;
俞千齡想了想:他那個性子確實啊。
文修遠不是時懷今,她可以沒有顧忌的和文修遠提容崢的事,她問:&ldo;容崢他不是一直都在京中的吧?&rdo;
文修遠是京城土著,對京中的大小事自然很瞭解,尤其是和他同為京城三傑的容崢。
&ldo;是啊,大概兩年前來京的,他是容侍郎的次子,庶出,一直養在外面,兩年前回京考春闈,是那年的探花,後來入了工部,今上登基以後,他便提拔成了郎中,是個很有才幹的人。&rdo;
俞千齡哦了一聲,原來還以為他真是鄉野土包子呢,想不到人家是這麼個身世。多諷刺啊,在一起那麼久,卻都不知道他的真實來歷。
文修遠瞧著她的神色,問道:&ldo;方便問問你與他是如何相識的嗎?&rdo;
俞千齡摸摸鼻子,半響回道:&ldo;大概三年前認識的,我不知道他的身世,連他真名都是今日才知道的,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他當年一走了之,我找不到他,從此再沒見過。&rdo;
雖然是隻言片語,文修遠卻聽出了這當中隱含的資訊,當年他們是不尋常的關係吧?
他道:&ldo;既然一切已經過去,就不要再想太多了,還是要珍惜眼前人。&rdo;
俞千齡聽了撓撓頭:&ldo;我沒想很多,我覺得一切都過去了,不過容崢他好像不是……哎,其實我也搞不清楚我與他當年是個什麼關係,說是情人吧,也不像,說是朋友吧,也不對……反正,我也搞不清,不過現下也沒什麼關係了,一切都過去了。&rdo;她捧著臉,神色還是有些迷茫,感情的事對她來說太複雜了。
她說現下沒什麼關係了,但以文修遠對兩人的觀察,不像是都過去了的樣子。不過他也不是那種婆婆媽媽愛管人閒事的人,點到為止。
&ldo;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你明白現下在乎的就可以。&rdo;文修遠說完舉杯離去。
俞千齡轉頭看他背影,覺得他的話略深奧。她呆坐了一會兒,覺得有點悶,自顧自起身,到外面透氣去了。
國公府雖然儉樸,但種了不少綠植,常青樹很多,鬱鬱蔥蔥的,逛起來景緻還不錯。
俞千齡隨意停在一顆樹旁,摘了上面有些奇特的葉子下來,自言自語道:&ldo;這是什麼啊,長得還挺奇特。&rdo;
&ldo;樟子松。&rdo;
俞千齡聞聲轉過頭,容崢從樹後的陰影裡走了出來,他站在陽光裡,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