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進帳。&rdo;說著他把她拉回了營帳裡。
俞千齡這會兒有點愣,她長這麼大,也就蘿蔔頭那會兒被爹孃捏過臉,她幾個哥哥想捏,她都是誰捏咬誰,橫得要命,方才卻被她男人揉了?這混帳男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俞千齡正想重振威風,時懷今拉她坐下,雙手捧上她的臉給她捂熱,和聲細語對她說:&ldo;怎麼能在外面站半個時辰,若是凍病了怎麼辦?&rdo;
嘴都被揉的撅起來的俞千齡莫名其妙就撒氣了,大大咧咧道:&ldo;我皮實,輕易凍不病,以前在北疆的時候那邊更冷,我還藏在雪堆裡埋伏呢,一待就是兩個時辰。&rdo;
時懷今聽了有些驚訝的張大嘴巴:&ldo;那豈不要是凍僵了?&rdo;
俞千齡想了想:&ldo;還行吧,穿的厚,偶爾也能活動幾下,沒凍僵。&rdo;說完她覺得被時懷今捧著臉說話太彆扭了,拉下他的手道,&ldo;我不冷了,我給你找件披風去,你多穿點,你才是別凍病了。&rdo;說罷便跑去翻箱倒櫃了。
不一會兒,她拿了兩件披風過來,有一件是夾了毛的,另一件是單的,她二話不說把加毛的披在時懷今身上,彎腰給他繫好。
時懷今瞧見了另一件有些單薄,推脫她的手道:&ldo;我不冷,你披吧。&rdo;
俞千齡不以為然:&ldo;你不冷,我就更不冷了。這披風是有些厚重,行走起來不方便,但是不透風啊,好好披著,別再把你凍病了。&rdo;先把他裹的嚴嚴實實,俞千齡才給自己隨意披上,&ldo;走,我跟你一塊過去。&rdo;
時懷今不讓她跟:&ldo;不必了,左右你也幫不上忙,我自己去就好。&rdo;她穿著點衣服,方才又捱了凍,還逞強什麼?
俞千齡挽上他的臂彎,嬉笑道:&ldo;我這不是陪著你嗎?&rdo;
時懷今轉頭看她,臉板了起來,口氣不善道:&ldo;不信我?&rdo;
俞千齡一看他這樣子就回過味來,哎,有疑神疑鬼的了。
她搖頭道:&ldo;沒,那你去吧,我不去了,正好我還有事要辦。&rdo;沒辦法,自家男人現在太敏感,就算容崢現下不省人事,她都得保持距離,不能過分關心。
於是時懷今走了,俞千齡吩咐陳謙、陳讓都跟著過去伺候,在容崢帳裡多搭一張床,讓駙馬多注意休息,別累著。
陳謙和陳讓跟在駙馬後面,陳謙捅捅一旁的陳讓:&ldo;瞧見沒,大將軍對駙馬是越來越上心了,那位沒戲。&rdo;
陳讓瞥他一眼:&ldo;你懂什麼?&rdo;
容崢還沒醒,她男人在那邊照顧,俞千齡也沒什麼心情休息,便拿了容崢這幾日畫的草圖來看,越看越是感嘆他的才華,人要是醒不過來,那真是可惜了。
正想著肚子咕咕叫了幾聲,開始有些發餓了,她起身出去叫人端夜宵,剛撩開帳子,想到時懷今這個時候應該也餓了,便召來護衛道:&ldo;去駙馬那看看,看看駙馬休息了嗎,偷偷看,不可驚動駙馬。&rdo;
侍衛很快就去了,不過多時回來復命:&ldo;駙馬還醒著,手裡捧著本書看呢。&rdo;
這深更半夜的他也不休息,定是要守容崢一夜了,俞千齡思琢一番,念及她男人如此辛苦,又歡她做的粥,那她便為他洗手作羹湯吧,這大半夜的喝粥正好養胃。
俞千齡折騰了好一會兒煮了一砂鍋的粥出來,端著進了容崢的軍帳。
時懷今坐在容崢床邊,借著有些暗的燭光看書,昏黃色的光將他的臉蒙上一層柔色,比平日裡更為溫潤如玉。
俞千齡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