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他說出那句話後,厲傾城的臉色立即就變了。那種冷酷的表情那種殘忍的氣質那種寧願受傷也要捅其一刀的架勢讓人看之心驚。
這中間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故事?為什麼厲傾城會對這句話如此的敏感?
秦洛知道厲傾城的身上蒙著一重又一重的迷霧,在巴黎的那個晚上雖然開誠佈公的和秦洛暢談了一番,但是在一些事情上肯定還有所隱瞞。這個世界上,哪個人沒有秘密?
“真的想知道?”厲傾城笑著問道。
“妖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剛才真是把我嚇壞了——他怎麼得罪你了?你給我們講講。就算我幫不了你什麼,秦洛可以啊。你應該相信我們。”陳思璇把話頭接了過去,勸慰著說道。她理解自己的這個好友,知道她越是輕描淡寫說出來的事情,對她造成的影響和傷害就越大。
“其實也是一些陳年往事了。”厲傾城輕輕的撫摸著手上的戒指,眼神幽然。“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被綁架過?”
秦洛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那時候我剛剛從國外回來。”厲傾城說道。“也剛剛才在首都醫科大學應聘成功,還沒有現在的傾城國際美容院——剛剛坐辦公室,肯定是想要在領導面前好好表現一下。那天晚上我下班比較晚,走出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鐘了。一輛黑色麵包車在我面前停下來,我預感到不妙,想要逃跑的時候,一個布袋從頭罩了過來,我被他們給扛到了車上。你看——沒錢沒地位的小人物就只能任人折騰。”
厲傾城說這些話的時候,嘴角還帶著自嘲的笑意。可是秦洛和陳思璇這兩個觀眾都感覺到了心酸,他們能夠體會到一個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年輕女人遇到這種事情時的絕望心情。
甚至那個時候,連個人幫她打報警電話都沒有。更不會有親人在家裡焦急的等待著她的歸來。
她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著別人來決定她的命運。
“我被丟到車廂後,車子便快速離開了。他們並沒有把我打暈,雖然我的腦袋被蒙進了布袋裡,可是頭腦還保持著清醒——我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其中有個男人說過這句話——他說,老闆說了,要把她賣到日本做妓女,省得她在燕京出現丟人業眼。當時我一心想著逃脫的辦法,並沒有特別的留意這句話。“
“我不知道我被帶到了什麼地方,可能是一個廢棄的廠房,也可能是一間沒人的屋子——因為由始至終,我的腦袋一直被他們蒙在麻袋裡。”
“他們可能以為這次能夠徹底的解決掉我,所以說話也不避諱。談話的內容確實是如何把我賣到日本——還準備找人販子接頭。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們一直沒有動我。後來他們接到了一個電話,又莫名其妙的把我丟到了學校門口。從哪以後,我的名聲就臭了。因為我被劫持的時候有學生看到,我被送回來的時候,有更多的學生看到。”
“我不知道他們為何改變了主意,也不知道是誰打來那個電話。我後來也想找那些綁架我的人,可是我只聽到過他們的聲音,甚至連臉都沒見過,哪裡能夠找得到?”
厲傾城笑嘻嘻的看著秦洛,說道:“所以,我的身子給你的時候我還完完全全是個處女。那張膜也是原裝正品,不是外面八十塊錢一塊的仿製品。”
秦洛沒有笑,他心痛的握著厲傾城的手,問道:“所以,你認定他們所說的老闆就是仇仲庸?”
“我感覺的到,一定是他。”厲傾城說道。“因為只有他知道這件事情。而且,我指認他的時候,他並不驚訝。也沒有否認。”
“真是可恨。”秦洛惡恨恨的說道。要是早知道是這麼回事兒,自己就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了。雖然他沒辦法在大庭廣眾下殺人,但是趁動手的時候毀掉他一隻胳膊還是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