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如俞千齡意料中的一樣,都是武器架子,上面擺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品種之多比她平生知道的還多,他又帶她到二樓,二樓有很多書架,上面都是些武功秘籍,或是兵法傳奇,還有一面空牆,牆上畫著壁畫,並非什麼巍峨的高山、廣闊的平原,而是一名女子武劍的招式套法,那女子雖然沒有面容,可俞千齡只看招式便知道那是她,他將她平日裡練武的樣子都記了下來,畫在了這裡,甚至每套武功所配的每套衣服都是不一樣的,這些細節他都記著……
容崢見她看牆上的壁畫,走到還沒畫完的地方摸了摸,語氣中透出一絲悵然道:&ldo;不知為何,我畫這些的時候總不記得你長什麼樣子,可現在好了,你就在我身邊,我能把這些都補上來了!&rdo;他回頭看她,臉上帶著些許期盼,&ldo;小七,我們明日把這些都填補上好不好?&rdo;
俞千齡看著那些栩栩如生的畫,半響看向容崢,神色平靜道:&ldo;白容,我累了,我想去休息了。&rdo;
她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而是選擇了什麼也不說。
容崢看著她平靜無波的雙眸,許久,許久,最終他眼中的光滅了,暗淡的似是再多的燈燭都無法點亮。
他說:&ldo;好,我帶你去休息。&rdo;他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俞千齡也沒有拒絕,只是臉上平平淡淡。
俞四在一樓看夠了各種新奇兵器,終於跑到了二樓來,見容崢牽著他家小妹的手,上去一把將其打掉:&ldo;臭小子,趁機又佔我妹便宜是不是?走開走開!&rdo;說著把他擠開了,站在了兩人中間,又四處打量了一番,&ldo;這裡好像沒什麼好看的了啊。&rdo;
俞千齡先往樓下走:&ldo;我累了,你若是想看明日再看吧。&rdo;
俞四跟上她:&ldo;你不是才剛睡醒?怎麼現在就累了,小妹,你最近不對勁啊!&rdo;
俞千齡心情不大好的樣子,沒搭理他,闊步走去了外面,剛出來便有侍衛過來稟報:&ldo;殿下,我們在門前抓住一個鬼鬼祟祟的老頭。&rdo;
這宅子明顯是有人定期打掃,那老頭定然是打掃宅子的人了。
&ldo;把人帶過來,不得對其無禮。&rdo;
侍衛點頭應下,不過多時將一個頭髮花白的老漢帶了過來。
老漢見了俞千齡先是驚了一下,然後快步到她面前細細看了看,而後笑逐顏開道:&ldo;呦,這不是白家媳婦嗎?你終於回來了!皇天不負苦心人啊,小白終於把你給盼回來了!&rdo;說著他才看到後面的白容,又過去恭喜他道,&ldo;我一看你這宅子亮了,就知道你回來了,真沒想到你還把你媳婦給帶回來了!你啊,可算是熬出頭了!&rdo;
容崢是識得他的,叫他:&ldo;安伯。&rdo;
俞千齡這才想起來,這老漢是以前在郭家村的鄰居,他老伴亡故了,兒子媳婦去了外面打拼,留他一個老漢在家,便經常過來蹭飯,打趣他們兩個。
&ldo;原來是安老伯。&rdo;
安伯一聽拍掌道:&ldo;可不是嘛,虧你還記得我咧!你可不知道小白這些年過得有多苦,是年年盼、日日盼,盼著你回來,現在你可算回來了!&rdo;他絮絮叨叨說著容崢這些年的苦熬,臉上都是對容崢的心疼和現下她回來的喜悅,並沒有問她這麼多年去了哪裡。
俞千齡卻沒他這麼喜悅,淡淡打斷他:&ldo;安伯你誤會了,我並不是白容的媳婦,如今我已嫁為人|妻,此番與白容回來,是有旁的事情要辦。&rdo;
安伯聞言一愣,看了眼他們身旁顯得貴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