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進去,便隱在不遠處,心中不禁狐疑是什麼人會深夜到丞相府來見劉燮。
那人在裡面待了有半個時辰之久才出來,出來時劉燮親自相送,兩人似乎相談甚歡,並不像是上下級的關係,更像是合作夥伴?
那人仍舊從小門離開,俞千齡悄聲無息的跟著,找機會想看看那人到底是何人。那人速度很快,俞千齡有些費力的保持一定的距離跟著他不被他發現,最終停在了一所宅子前。
這次那人是從大門進去,門口有管家打扮的人迎他入門,臨進門時那人回頭看了一眼,雖用黑布蒙了半張臉,可那雙眼睛俞千齡再熟悉不過,她往門匾上一看‐‐向府,此人竟然是向澤?!
他怎會深夜去見劉燮,兩人還相談甚歡?
俞千齡在原地站了良久,不知是該進去問個清楚,還是先行離開再暗中派人查他,但其實查他並不容易,向澤本身就是做這行的,對此自然是很防備,恐怕輕易查不到什麼他與劉燮的貓膩。
思琢一番,俞千齡決定入府一探虛實。她先繞到幾條街外,再重新往向澤府上去,站在大門口敲了敲門。
裡面很快有人開了門,管家一見是她,忙往裡迎:&ldo;怎麼殿下深夜來訪?我家大人已經歇息了,請殿下稍作等候,老奴這便去叫大人過來。&rdo;
俞千齡擺手說不必了:&ldo;直接帶我去見他。&rdo;
管家派腳下利索的小廝先去通報,引著俞千齡往後院走:&ldo;老奴看殿下也沒騎馬,一路過來定然口渴了吧?不如在前廳喝杯茶,大人很快就過來了。&rdo;
俞千齡蹙眉道:&ldo;見了你家大人再喝也不遲。&rdo;
管家見實在沒辦法了,只能領著俞千齡過去了。
俞千齡剛走進院子,向澤披著件披風走了出來,裡面還是單薄的白色褻衣,一副從睡夢中被吵醒的惺忪模樣,他打著哈欠問:&ldo;這大半夜的殿下怎麼過來了?&rdo;
俞千齡冷眼看他:&ldo;你說呢?&rdo;
向澤緊了緊身上的披風,上下打量她一眼,見她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恍然大悟道:&ldo;殿下,莫不是來興師問罪吧?&rdo;
俞千齡眯眼看他:&ldo;那你倒是說說,我問你什麼罪?&rdo;
向澤搓了搓手臂:&ldo;殿下,天太冷,咱們先進屋再說。&rdo;
俞千齡瞧著他一派輕鬆的模樣,似乎心中並沒有鬼,一時間有些狐疑,跟著他進了屋內。
屋內燒著炭火很是溫暖,向澤又端給她一杯熱茶:&ldo;瞧您這氣的,有什麼大不了的?&rdo;
俞千齡問他:&ldo;沒什麼大不了的?&rdo;
向澤抿了口茶道:&ldo;可不是嘛,起初我瞧見駙馬爺的師父是個大美人,也嚇了一跳,不過想一想也知她年紀比駙馬大不少,頂多了是會保養,咱們公主殿下天之驕女,正值花樣年華,還怕被比下去不成?&rdo;
原來他以為她是這個&ldo;興師問罪&rdo;,看來他並不打算和她坦白今夜見了劉燮的事情,既然如此俞千齡也不能提了。
&ldo;你明知道卻不早些告訴我,讓我措手不及?&rdo;
向澤搖頭:&ldo;我比您知道的也沒早幾個時辰,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就讓您措手不及了?&rdo;
俞千齡冷哼一聲,顯得有些氣惱:&ldo;如今他們師徒情深,我在府中倒是顯得多餘了。&rdo;
向澤多聰明的一個人,一聽這話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對她道:&ldo;殿下往日裡是個聰明人,怎的一沾了駙馬就糊塗了?您自個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