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
原來啊,他將她當成無緣的妹妹,難怪守護她,像母雞帶小雞,片刻不離。
“冷剛,你該耐心點。”
“什麼意思?”
“你該讓我把故事聽完,不要急著帶我走,說不定,我現在就能告訴你,為什麼姚姑娘不出手相助。”
“她在報復我,恨我當年拋下她,離鄉遠去。”
“別那麼篤定,女人心不如你想的這般容易。”
“姑娘的意思是……”
“去談談,把姚姑娘的心思給談出來,就我所知,姚姑娘是個……”
曲無容話未說完,冷剛跳下繩索,護在房門前。
片刻,門板傳來敲叩聲,冷剛出房間應門。
門開,宇淵站在門外。
“夜深了,侯爺何事?”冷剛冷得教人難受。
“曲姑娘身子可安好些?”宇淵不請自入。
“不勞侯爺費心。”
冷剛搶身擋在前頭,不讓他進屋。
“我當然要費心,曲姑娘明日還要替公主脈診。”他語句帶笑,眼角卻掛上冷然,他不喜歡冷剛的過度保護和佔有慾。
“姑娘明日必會準時替公主看診。”
冷剛雙手橫胸,表明此處不留爺,可宇淵偏想留,扇子啪地開啟,扇出幾許涼風,鎮壓冷剛的火氣。
“我見曲姑娘一面就走。”
“姑娘已經睡下,請侯爺勿打擾。”他聲聲拒絕。
“我方才聽見你與曲姑娘的對話聲,姑娘尚未休息。”
他也是習武人,冷剛聽見他腳步聲,躍下繩索,而他,一樣在遠處便聽見他們對話。
“侯爺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深夜到訪已然不合宜。”
“難不成冷公子是女子?否則怎能與曲姑娘同處一室?”兩人針鋒相對。
他們同處一室已是三年多的事,輪得到鍾離宇淵現在來挑剔?
他們的“說論”聲越提越高,高得房裡頭的曲無容忍不住搖頭輕笑。掀開簾子,她走到兩個男人中間,一手一個,推開兩人。
面對宇淵,她問:“侯爺見著無容了,請問還有他事?”
他沒答話,直覺伸手觸向她額頭,然冷剛動作比他更快,架開他的手,把曲無容拉到自己身後。
曲無容來不及反對,只見宇淵身法快捷,如一陣風般欺來,瞬地鎖、打、刺、戳,招招喂向冷剛。冷剛低頭避過,但對方變招太快太奇,只一瞥之間,曲無容已讓宇淵搶到身後。
她是香肉嗎?人人搶!
“侯爺逾越了。”曲無容在他背後說。
他但笑不語。
“姑娘需要休息。”冷剛說。
“曲姑娘已經在床上躺了八個時辰,該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意思是……八個時辰間,他已來探過數次?
冷剛抬眼,宇淵抱起曲無容,竄身出屋,才一瞬,遠遠地,一句話傳來
“二更天,必送姑娘回來。”
冷剛輕嗤,二更天,才有鬼,他好不容易逮到姑娘,會乖乖準時送回來?悶悶地,冷剛碎念。
閒茶亭裡,已備下茶水瓜果,他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計劃。
秋雖初來乍到,但夜風拂過,仍帶來些許寒意,縮縮手,曲無容把手縮排袖口,他見著,褪下身上披風,圍上她的背。
一時間,暖意襲來,暖暖地煨上她的臉,一絲羞怯、兩分赧顏,這人呵,太熱切。
曲無容啜了口雲南普洱,這是百年茶樹,茶色清澈、茶水溫潤,對腸胃不佳的她,再適宜不過。
百年普洱茶磚專作貢茶,只有二品以上的官員才喝得,小老百姓再富裕都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