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侯爺,曲姑娘就是穎兒姑娘?”
“沒有。”姑娘並不想透露身分。
“你有沒有告訴侯爺,府裡有人想陷害姑娘,姑娘安全堪虞?”
“沒有。”反正,他會把所有的帳全算在侯爺頭上。
“這沒有、那沒有,你只記得同人動手,不曉得臉上還長了張嘴巴,那不光是吃飯用的。”姚紅衣氣歪了。
幾年前,她見過穎兒、見過侯爺是怎麼寵她的,那愛是真非假,半點都裝不來。她更記得,穎兒墜谷,侯爺大病一場,鎮日昏昏沉沉,讓司徒先生慌了手腳。
有情有義的兩個人,怎會弄成這般?
“不行,我要走一趟侯府,要把事情原原本本說清楚,至於你啊,笨牛哥,你穴道一解,馬上回侯府把姑娘帶出來,我怎麼想怎麼不對,眼皮跳個不停,老覺得有事要發生。”
她一路說,一路往外走,半點想不透。到底是誰?誰敢傷公主來害曲姑娘?
然情況不如姚紅衣想像中容易,她進侯府即被請在大廳裡,哪裡都去不了。只聽人來報,說是侯爺陪在公主身邊,無暇見客。
她哪是客人啊,她是救命恩人,曲姑娘那條命全仗她救了。
時辰一刻刻過去,她急成熱鍋螞蟻,這麼久工夫了,藥還不讓公主給吞下肚,這下子,曲姑娘肯定沒命。
好吧,見不了侯爺,就見曲姑娘吧!她問總管,總管的回答是——曲姑娘不見外人,倘若她願意的話,可以留下來繼續等侯爺,不然的話,改日再訪也行。
多官僚的說法?姚紅衣首度認知了侯門深深深似海。
她越等越心煩,一顆心兩邊掛,不知曲姑娘好不好、不知冷剛的穴道解了沒,從黃昏等到黑夜,她來來回回踩著青磚,青磚都快教她踩出洞來了。
“姑娘,夜深了,是否……”總管再度出現時,她都不知等過幾多個時辰。
“不行,人命關天,我沒見到侯爺絕不回去。”姚紅衣固執道。
“好吧,那我再差人替你問問去。”
“你最好快些,萬一真鬧出人命,侯爺怪罪下來,我第一個把你的大名給報上去。”她發了猛,竟威脅起總管。
果然,威脅比好言相對有效,這回不過半炷香功夫,她便見著侯爺。
侯爺入廳,她忙迎上前去。
“侯爺,九轉續命丹呢?”她急問。
“冷剛要你來?”
“他能來就好了,您給他點了穴,像木頭人似地,動也動不了,只好由我來,可我在這裡等老久……唉呀,說這些作啥……”她碎碎念半天,才發覺離題。“總之,重點是九轉續命丹呢?”
“公主服下了,終於從鬼門關前把她給搶回來。”他疲憊地跌坐椅中。
“啥?那可好,您也把曲姑娘給送入鬼門關了。”沒希望了,她也跌入椅中。
怎就有那麼倒楣的女人,一次死、兩次死,只要落進侯爺手裡便脫不了個死字。她好想哭,真的。
“你說什麼?”宇淵沒聽清楚。
“侯爺可知曲姑娘是誰?”她幽幽嘆息,冷聲問。
還能是誰?曲無容、見識豐富的神醫。宇淵不語,他累了,明晨,他得在東窗事發前上朝,保全曲無容。
“她是紀穎,大家都以為墜崖身亡的穎兒姑娘。”紅衣氣不過他無事模樣,大聲嚷嚷。
倏地,五雷轟下,天水傾盆而下,澆透了他全身,他發抖、無助、恐懼……
“胡說!”他彈起身,抓住紅衣的手臂怒斥。
雖然她行為舉止有穎兒的樣子,雖然他也曾懷疑過,可……不成立,她有親人、有一張與穎兒完全不同的臉。
“我真是胡說就好了。當年穎兒姑娘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