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什麼也沒有啊。海藍神秘地笑了笑。
手握成拳頭,迅速在她耳邊饒了下,再伸出手來,憑空多出一枝紅梅。
七寶一下子笑起來。
終於笑了,海藍心裡沉甸甸的石頭好像終於輕鬆落了地。雖然七寶這幾天都留在他這裡,但是他總是能夠感覺到她悶悶不樂,還要強作一副開心的模樣。他一直以為自己瞭解她,可是現在似乎才真正明白七寶,她不喜歡寄人籬下的生活,他們以為她很開心,可是她總是在背後戰戰兢兢,甚至於,她想盡辦法討他們喜歡,就是為了不被人拋棄。這種不安的感覺,他們卻從來沒有體會到,竟然直到現在才看到她的另外一面,讓人格外心疼的一面。父親已經再三催促他歸家,但是他還是想盡各種理由拖延著,不管怎樣,他希望七寶可以開心起來,不要這麼難過,這麼悲傷,這並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天真快樂而單純的小姑娘,若是可能,他情願她一輩子傻呵呵的,一輩子開開心心。有的時候,分清楚了別人的真心還是假意,反而會過得痛苦。
這是成長的過程,七寶只能自己面對。
海藍即使心疼的要死,也不能代替她面對人生的傷痛。賀蘭雪的刻意疏遠,海藍到今天還是沒有想明白,照他對賀蘭雪的瞭解,他絕對不是一個這麼容易就放手的人,可是說是以退為進,又好像不對,他總是覺得哪裡說不出的古怪,賀蘭雪像是在等待什麼時機,他向來是一個極其有耐心的男人,有的時候,海藍會覺得,人過於有耐心,也是一件可怕的事。
七寶與賀蘭雪,並不適合。海藍心裡這麼想著,所以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七寶,雖然後悔上一次沒有乾脆地吃掉,但是,什麼事情,都是要講心的,身體如何,有時候反而不是很重要。雖然這麼對自己說,可是想想,再看看七寶嬌美可人的笑臉,海藍還是恨得要死。怎麼想,得到七寶的人,都應該是他才對,卻讓賀蘭雪搶了先。不過不要緊,正是因為如此,他的贏面反而更大。賀蘭雪先下了手,對於七寶造成了傷害,而這個傷害反過來,也是海藍成功的契機。只要用對方法,這個嬌美的小人,最後還是屬於他的。
七寶端詳著手裡的紅梅,梅花清香撲面,她心裡突然覺得開朗起來。七寶將紅梅插在桌子上的玉瓶裡,認真看了半天,海藍也靠坐在床邊看著她,越看越覺得——人比花嬌。
古語道:燈下看美人,愈增三分顏色。海藍深刻體會到了這一點。大雪天裡,七寶穿得有些單薄,她一身月白配水綠的上襖下裙,頭髮鬆散地挽起,本就眉目明秀,氣清神絕,有一股說不出的清麗。暖融融的燭光下,玉瓶紅梅旁,更顯得俏意生生,風姿楚楚。她走到哪裡,海藍的眼睛就盯著哪裡,饒是七寶再遲鈍,餘光也能看到他怔怔地盯著她看。
海藍回過神,七寶已經站在他面前,手裡是一碗黑漆漆的,剛從籃子裡取出來的藥。
“呃,我的傷都好的七七八八,不用再喝藥了吧。”
七寶橫眉豎目地盯著他,海藍立刻投降,“好好,我喝就是,不要生氣。”
海藍小口小口喝著藥,眼睛還不忘從碗沿上露出來,笑咪咪地看著她。七寶臉不知道為什麼紅了,“你看著我做什麼?”
“沒事。”他幾口將剩下的藥汁全倒進嘴裡,苦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七寶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海藍哥哥,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害怕吃苦藥的啊——”
海藍一把拉過七寶的手,在她嘴上輕輕啄了下,還不待她發怒便急忙逃開,“你看,很苦的吧——”
七寶一下子奪過他的藥碗,悶聲不響地收拾桌子上的東西,拎著籃子眼看要走。“七寶,你生氣了?”
“你們一個個都耍著我玩,我並不是布偶,我是一個人。”七寶咬著嘴唇,臉上的嫣紅,不知道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