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不得好死!”
“顧押司,讓她簽字畫押!”
剛剛走到外圍,就聽見裡面傳來的對話聲,很顯然,剛剛張家娘子已經敘述完了案情。
“來人,傳嫌犯伏義”隨著白清的聲音,伏義還聽到了一直竹籤落地的聲音。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白清為何會這麼做?原本他應該只需要隨便找個理由,把那張家娘子打發了就是了,他這是要做什麼?不會真的要審案吧!伏中的眉頭不由得深深皺了起來。
“誰要告狀!”不過眼下不是再去深思這些的時候了,伏中大喊一聲,先制止眼下的這個情況再說吧。
聽到了伏中的聲音,原本擋在他身前的那些百姓們不由得心頭一顫,轉過臉去,看到身後伏中那陰沉的臉色,一個個不由得噤若寒蟬,從中間紛紛給他讓出一條路來,伏中順勢便向著大堂內走過去。
不過剛到大堂門口,伏中就被站在門口的幾個衙役給攔住了,他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幾個熟悉的面容以及身上那嶄新的衙役制服,他不由得愣了一下——這些人已經明明被他趕出了縣衙,為何今天還會出現在這裡?
第一次,伏中的心頭湧上了一股不安的陰雲,不過他到底是這蒼山縣的大富豪,自然有他的底氣,幾個小小的衙役而已,又能如何?他一伸手,毫不客氣便將他們阻攔的手給撥開,然後徑直闖進了大堂當中,完全把那些衙役當成空氣一般。
一進大堂,便看到了高高階坐在書案後方,穿著一身嶄新官服的白清,以及他兩側如坐針氈的張縣尉和一臉沉著的顧押司。
伏中下意識的迷了迷眼睛,從眼下這局面當中,他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不過他伏中這麼多年來,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沒有去看堂上的眾人,反而是盯著堂下的百姓,陰沉著臉大聲的喝到:“是誰要告狀?”
伏中只是一開口,現場便是一片鴉雀無聲,幾乎所有的人,在迎上伏中的目光時,都下意識的低下頭來,不敢跟他對視,哪怕是顧輕風,臉上都帶著一絲凝重的神色,安靜的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一股強大的壓力在心中湧現出來。
伏中慢慢的走到張家娘子的面前,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是你要告狀?三番五次的,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呢!”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頓了一下,然後彎下腰,小聲的對著她說到:“早知道,當時就該將你也除掉!”
聽到伏中的話之後,張家娘子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抬起頭來看向伏中的眼神當中,帶著一絲憤怒和倔強。
“我倒要看看,是誰敢為你撐腰!”感受到張家娘子眼神當中的憤怒,伏中只是不屑的笑笑,然後輕蔑的對著她說道,在他看來,這張家娘子不過只是一隻螻蟻罷了,只需要動動手指,便能讓她灰飛煙滅。
伏中話一說完,傳進張家娘子的耳中,頓時讓她覺得內心一陣刺痛,腦海當中下意識的浮現出自己丈夫那張死不瞑目的眼,雙手不由得緊緊的攥起。
“堂下何人?膽敢咆哮公堂!”
就在大堂上下的眾人,都迫於伏中的淫威之時,忽然響起一個淡然的聲音,伏中下意識的抬起頭來,正好跟白清居高臨下的目光兩兩相對。
今天的白清,好像身上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伏中,心中那份隱隱的不安更加強烈了起來,就連剛剛白清說的那番話,聽在伏中的耳朵裡,也讓他覺得挑釁的意味很重,他不相信白清會不認識他。
“縣丞伏中,見過白知縣!”伏中對著白清只是拱了拱手,連身子都沒有彎一下,對著白清淡淡的說道。
“伏縣丞來此作甚?”白清對著伏中淡淡的問道,似乎根本沒有將伏中那有些不敬的舉動放在心上一般。
“剛剛聽聞縣衙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