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剩下的故事就很老套了,無非是他藉著酒意,尾隨張家娘子,闖進她家裡,不但強行壞了她的身子,更是因為厭煩小孩兒啼哭,將張家娘子那不足半歲的小兒子硬生生的摔死。
做了這些還不算,在他準備出門的時候,剛好碰到從外面回來的張家漢子,聽到自家婆娘的哭訴聲,看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慘死,那個彪形大漢怎能能忍,拿起菜刀來便追著伏中跑了出去,卻是一夜未回,等到第二天,就被人發現死在了街上,身上全是刀痕,腦袋和四肢都被硬生生的剁了下來,隨意的扔在那裡。
而再後來,除了張家娘子,她的公婆二人也是被忽然闖進來的賊人雙雙害了性命。
一日之內,家破人亡,張家娘子豈會罷休,頓時一紙訴狀便告到了縣衙,但是沒曾想,在接下這訴狀的當天,那知縣劉一清便被革職查辦了,而這案子,自然也就轉到了張縣尉的手中,而張縣尉本想借著這案子借題發揮,但是卻不曾想大堂之上狠狠的吃了一次癟不說,也因此被伏中設計,栽了幾個跟頭,無奈投靠了伏中手下之後,他便將這案子給壓了下去,不僅如此,擇日宣判的時候,張縣尉判了個張家娘子誣告,硬生生的將那位可憐的女子打的皮開肉綻。
這還不算,在她坐了幾天牢之後,剛被放出來,又受到了重重的威脅,幾乎要崩潰了,當她得到新任知縣訊息的時候,便打算去白清那邊碰碰運氣,誰曾想,還不等說出冤情來,便又被張縣尉派人攔住,不由分說亂棍打了一頓。
“真是豈有此理,朗朗乾坤,居然有如此顛倒黑白之事,真是聳人聽聞!”白清臉上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然後看著下首的張縣尉,沉聲問道:“張縣尉,那張劉氏的話,當真?”
在看到張家娘子的那一瞬間,那張縣尉心頭頓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現在聽到白清對自己的問話,他下意識的抬起頭來,卻剛好與白清的目光相對,感受到白清那冷冽的目光,簡直就如同兩把刀子一般刺進自己的心中,張縣尉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了一堆冷汗,他張開嘴,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回白知縣,這……我……她……”
見張縣尉那戰戰兢兢的樣子,白清只是冷哼一聲:“一會兒再來問你!”然後又將目光轉到了下方跪著的張家娘子身上:“張劉氏,你剛剛所言,可否屬實?”
“回知縣大官人,剛剛奴家所言,不敢有半句假話,否則就讓奴家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聽到白清的問話之後,那張家娘子就發毒誓一般的對著白清說道。
“顧押司,讓她簽字畫押!”白清轉過臉去,對著旁邊的顧輕風說道,而顧輕風,則是拿起剛剛記錄下來的張家娘子的口供,來到她的面前放下。
張家娘子畫了幾筆,同時將自己的手印按下。
“來人,傳嫌犯伏義!”看到張家娘子畫完之後,白清從顧輕風手中接過供書,飛快的上下瀏覽了一番,便揮手示意張家娘子暫且等在一旁,同時從書案上的竹筒當中,拈出一支“執”字籤,扔在地上。
“誰要告狀?”
正當一個衙役準備從地上撿起那支竹籤的時候,一聲蘊含著威嚴和怒意的話忽然從外面響起,而聽到這個聲音,原本還在看熱鬧的那些百姓們,頓時臉上的表情一滯,剛剛還有些亂哄哄的場景,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響起來,然後剛剛還在外面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看熱鬧的人群,忽然自發的從中間分出一條路來,然後一個大腹便便的身影,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那些攔在大堂外面的衙役們伸手想要阻攔,但是來人卻冷哼一聲,一抬手便把那兩個衙役撥開,然後就那麼旁若無人的闖了進來,正是伏縣丞。
“是誰要告狀?”伏中一闖進來,便陰沉著臉大聲的喝到,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