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商人先造出來，才有人用嘛。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佩服那幫商人的商業頭腦呢，據說一個一尺來長的滿身肉色的三點式小三售價好幾百呢。”

這時，紙已燒成了一疊堆積的紙灰，上面點點火星也漸漸逝去。

藍沃裡將一個巨大的紅通通的鞭炮在門外的走廊上開啟來，取了一支燃著的香，引燃了其中一頭。

一時間噼啪聲震耳欲聾……

海沫兒趕緊捂住耳朵，再一次躲在藍冽身後，又被瀰漫而來的硝煙嗆得不行，趕緊扯著藍冽一起逃到後面的飯廳裡。

鞭炮聲歇，送祖先出門的時間也就到了。家主藍沃裡從香爐裡拔出三柱只剩下一小截的燃香，恭恭敬敬地站在小方桌前，面朝桌子。兩個兒子也跟著拔出香來，站在他身後。

張立英一拉還在發愣的海沫兒，站在藍冽他們身後。

海沫兒臉又有些紅了，她知道，這是在告訴藍冽的祖先，自己是他們家的媳婦兒了。

在藍沃裡的帶領下，五個人一起鞠了三個躬，然後又來到大門外，朝外面又拜了三拜，父子三個將手中的香插在走廊邊上鬆軟之處，就算是完成了送祖這一儀式。

張立英收起了方桌的飯菜，準備午飯去了。

下午，凜冽的寒風停了，也就沒有了那種刺骨的冷意，海沫兒又扯著藍冽要他出去轉轉，對於這個陌生的縣城她還新鮮著呢。

走了一段街道，人太多太擠。藍冽就拉著海沫兒往廣場走去，廣場不大，但很漂亮，是這兩年才整出來的，地面都由大塊的大理石鋪成，成片的小草已不再青青，但那些高大的樹木卻依舊透著濃濃的綠意。由於沒有風，廣場上的人也不少，老老少少，漫步的，追逐的，嘻鬧的，無所不有。

走得有些累了，兩人在邊上的木椅上坐著歇息。

“下雪了——”

“下雪了！”

幾個孩子快樂的叫了起來。

藍冽抬頭看去，果然，陰沉沉的天空中飄起了細細的雪沫兒，如飛塵一般，不仔細看也發現不了。

海沫兒已高興地站了起來，高高地抬起手來，卻什麼也抓不到，但依舊快樂無比，手舞足蹈著，宛如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這時間，空中飛揚的雪沫兒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小片小片的雪花，漸漸地，小片的雪花多了起來，翻飛著朝地面飄下。

海沫兒終於逮到了一片，嬌笑著跑到藍冽跟前遞給他看，掌心裡卻只剩下一小點水漬。她也不在意，又揮舞著雙手追逐起來。

廣場上，到處都響起了歡呼聲。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竟然在除夕這一天悄無聲息地來臨了。

藍冽將海沫兒腦後的衣帽兒給她蓋上，道：“回去吧，別淋溼了。”

海沫兒轉身攀著他的脖子，倏地在他的嘴唇了親了一口，笑道：“再玩一會兒嘛，雪又不是雨，怕什麼！”

她掀掉了帽子，仰著臉，閉上眼睛，雪花沾在她的眉毛上、髮梢上，落在她的鼻子上、臉頰上，親吻著她那紅紅的櫻唇。

藍冽看著她那無比陶醉的模樣，不忍心拉著她離開。

雪花越來越大，越來越密，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壯觀無比，沒有風的肆虐，雪花輕盈地直飄而下，安安靜靜的，無聲無息地融入了大地的懷抱。

雪花落到大理石面上就無影無蹤消失不見了，只是地面上漸漸溼潤起來。但樹葉上，草皮上，甚至是海沫兒的腦後的帽子上，卻已有了薄薄的一層白。

藍冽為海沫兒撣去了身上的雪花，再次給她戴上帽子。

這一次海沫兒沒有拒絕，但依然如痴如醉地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輕道：“啊，真美啊！”

“記憶裡好多個除夕日都沒有見到雪了，看來這場大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