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搶救室,看了錢啟慧一眼,道:錢董事長,你跟我來一下。
其他三人都站了起來,但周副院長擺了擺手,只帶著錢啟慧進了他的辦公室。
藍冽心裡一沉,從周副院長的神色中雖然看不出什麼,但他的行為其實已經告訴了大家,錢伯父病情可不一般。
果然,錢啟慧從辦公室出來,眼圈兒紅紅的,見到他們三人,竟嗚嗚地抽泣起來。鄢玉潔一見,也慌得手足無措,眼角溢位了淚珠。
“姐,怎麼了?咱爸倒底怎麼了?”錢啟飛急了,一把抓住錢啟慧的手臂。
錢啟慧揉揉眼睛,儘量不讓自己哭出來,低聲道:“周副院長說,爸爸是中毒,深度中毒,那毒素本身並不太嚴重,少量攝入對人體並無傷害。可爸的肝臟有些問題,肝臟產生的一種液體和那毒素融合後產生了一種不知名的新的毒素,才導致如此嚴重的後果。”
錢啟飛焦急地問道:“有辦法沒有?”
錢啟慧垂著頭,無力地靠在牆壁上,雙手掩著臉龐,身體不住地顫抖。
“都是那該死的買菜人,他憑什麼出賣有毒的野菜?我去跟他拼了!”錢啟飛滿臉激憤,抬腳就往外衝去。
“回來!”藍冽大吼一聲,一把抓住他的手,將錢啟飛前衝的身體硬生生地扯了回來。
錢啟飛回頭怒視著藍冽,吼道:“你為什麼攔著我?”
“你冷靜下來,現在最主要是給伯父治病,再說你去找得到人嗎?那野菜是鄉下農民自己送到菜場裡賣的,你就是抓到了他又能怎麼樣?對治好伯父的病有幫助嗎?”藍冽瞪著錢啟飛,斥道。
錢啟飛腦袋耷拉了下來,無助地看著藍冽喃喃道:“老大,那怎麼辦?”
藍冽拍拍他的肩膀,不知說什麼才好。
藍冽來到錢啟慧身邊,輕聲道:“慧姐,要不,咱們送伯父去上海吧?”
錢啟慧抬起淚汪汪的臉,看了一眼藍冽,搖了搖頭,道:“周副院長說,我爸中毒太深,經不起顛簸。目前只能躺在這裡,不敢移動他,用藥物延緩病情。他說了,這種情況到哪兒都一樣,北京上海也很少有這種病例產生。再說,時間也來不及了。”
藍冽不好再說什麼了,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從下午一直到晚上,他們一直呆休息室裡。直到錢方明比急診室裡被推了出來,大家才唰地站了起來,圍了過去,錢方明躺在推車上依舊昏迷不醒,手臂上扎著輸液針,鼻孔裡插著一根呼吸管,看來連呼吸都困難了!
錢啟慧和鄢玉潔母女倆終於哭出聲來,大家都想跟進病房裡去,卻又被護士給趕了回來,被告知只能一個家屬進入病房。於是鄢玉潔隨著護士進去了。
病房是一個高階單間,是周副院長給安排的。錢啟慧又找到周副院長,在旁邊再要了一個房間,他們三人就坐在隔壁房裡,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
藍冽買了幾份盒飯,遞給姐弟倆,錢啟飛接了過去,錢啟慧卻搖搖頭,輕輕地將藍冽的手推了開去。
“你不吃下去待會兒怎麼照顧你爸?你不會想讓伯母一直呆在病房裡吧?”藍冽一邊說,一邊又將盒飯放在錢啟慧手裡。
錢啟慧抬起頭,淚眼婆娑起地看著藍冽,要不是還有錢啟飛在旁邊,她真想一頭扎進藍冽懷裡,失聲痛哭。她默默地接過盒飯,藍冽說得對,父親已經倒下了,她不能讓自己也倒下。
看到錢啟慧吃完了盒飯,藍冽道:“慧姐,去換伯母出來吃飯吧。”
鄢玉潔出來時,依舊淚流不止,無論藍冽如何勸說,她就是吃不下去,只坐在休息用的小床上發呆。
許久,鄢玉潔抬頭起頭來,看著藍冽道:“藍冽,這次拖累你了,沒想到會出這麼個事兒!你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學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