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的道:“海小姐,我藍冽沒把你怎麼樣,也不敢把你怎麼樣,是你自己生病了!”這妞兒果然難纏,一醒來就認為是自己將他給怎麼樣了。他搖搖頭,自己剛才還指望她醒來後以身相許呢!哎,好心何時才會有好報啊!
海沫兒話一說出口就知道錯了,怎麼能這樣說他呢?她紅著臉低下了頭。自己是病了嗎?可能是的,海沫兒感覺到了自己全身酥軟無力,腦袋更是昏沉得厲害,撥出來的氣熱乎乎的,自己感冒發燒了!
但一聽到藍冽那樣的應答,海沫兒又生氣道:“你一個大男人,心胸就不能寬闊一些嗎?就算我說錯了,用得著這樣嗎?”
海沫兒話一出口又後悔了,自己是怎麼了?她趕緊閉上眼睛,埋著頭,不再說話。她也不再勉強自己離開藍冽的懷抱,她甚至不再關心自己身在何處。
當時被藍冽扔到木架上,看不到藍冽身影消失在水中的一剎那,海沫兒竟然產生了一種念想:只要藍冽還活著,她可以大聲告訴他,海沫兒願意為他做一切事情!可不知怎麼,如今真的見到了活生生的藍冽,她又說不出口,並且一看到他那壞壞的樣子就想生氣,或許是他幾次三番招惹了自己的緣故吧!
海沫兒感覺腦袋越來越沉,不由自主地靠在藍冽的胸膛上,漸漸地又沉睡了過去。
藍冽很無奈,心想,你即使不以身相許,那也不用這樣恩將仇報吧!
哎――算了,算了,自己和一個女孩子計較什麼呢?人家都病成這樣了!藍冽看著懷裡熟睡的海沫兒,反倒升起了憐憫之意。
小船已行到市郊區地段,沿河的路燈照亮了河面。藍冽尋了個合適的地方下了船,任小船繼續往下漂,然後抱著海沫兒上了岸,當務之急就是找個醫院給她先看病。
時間不算太晚,晚上十點還不到,雖然是郊區,但行人車輛都不少。這裡離市區各大醫院還遠,藍冽摸了摸口袋,錢包還在,就攔了輛計程車,讓司機給帶到最近的一個診所。
感冒也不是什麼大病,先到小診所看看吧。五分鐘後,計程車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中年司機一指街邊,道:“呶,那裡有一個診所,看得不錯的!”
他回頭看著藍冽和他懷裡的海沫兒,關心道:“小夥子,女朋友生病了,只要不是太嚴重,到診所看看就可以了,現在的大醫院咱可看不起。但真要是嚴重的話,可不能馬虎哦,別在乎幾個錢,身體更要緊。”
藍冽朝他笑了笑,道:“謝謝,她感冒了,沒大問題。”然後抱著海沫兒走進了診所大門。
醫生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女士,她仔細給海沫兒檢查了一番,道:“你女朋友受了風寒,並無大礙,扎幾針就沒事了!”
她瞄了藍冽一眼,又道:“不過你得趕緊把她身上的溼衣服給換了,你自己也是,光著膀子容易感冒。年輕人別太浪漫了,得注意身體!這麼晚了浪漫到河上去幹什麼?看看,衣服都給弄溼了。”
她一邊取藥,一邊又張開了口:“和我那兒子一樣,整天看不到人,交女朋友,喝酒、打架,夜不歸宿,書也不讀,一點正經事兒都不幹!”
沒想到找個醫生竟碰上了個多嘴婆,藍冽趕緊打斷她的話,道:“醫生,注射室在哪兒?”
多嘴婆醫生應道:“我這兒不是大醫院,哪有這個室那個室的?這裡就一個間,既是注射室,又是候診室、診療室、藥房。你抱著她,就在這兒進行肌注。”
藍冽很無奈,看來什麼話題她都能搭上來一大串,只好不再言語。
進行肌注的時候,藍冽可犯了難。肌內注射是在後臀部位進行的,海沫兒還沉睡著,難道要我給她解褲子?
藍冽正猶豫時,那醫生不耐煩了,又嘮叨了起來,“小夥子,帶她出來浪漫時的勇氣哪裡去了?這會兒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