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怒火,冷聲道:“一個小小的賤婢,如今都能爬到主子頭上,看來本宮在冷國主駕臨之時,要好好的跟他說說這天朝後宮的破事了······”,說著,冷哼一聲,甩了一下長袖,轉身步下石階,滿身怒氣的離去······*
“刁蠻任性,美貌有餘······”望著德妃傾城的身影,杜湘兒只是懶懶的吐出了這幾個字,而後在身後的寢室門開啟之時,撫了撫鬢邊的長髮,輕聲道:“小姐不必掛心,就算德妃貴為一國公主,她既是嫁入了天朝後宮,便是排序在您之下,只要他日她成不了皇后,您,就算當真得罪了她,還有一個恩受隆寵的妹妹做後盾······”
淑妃站在寢門前,嬌容略帶憔悴,她聽了杜湘兒的話之後,不僅沒有面露喜色,卻更添了幾分憂愁。提裙,走出寢室,步向太妃坐下,卻是輕嘆一聲,有些無力的道:“聽說貴妃已經病了幾日,皇上可否去探望過?”
探望?杜湘兒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轉身望向一身淺蘭色長裙,面容雖施脂粉,但卻依舊略顯蒼白的淑妃,擰著秀眉,道:“事到如今,小姐還惦記著皇上麼?難道那日之事,小姐還沒有看得清楚,瞭解的透徹?”,杜湘兒說著,不覺上前幾步,站在淑妃的身前,小聲道:“小姐,對於皇上,想必這後宮裡的所有女人都死心了,只不過,這寵愛沒了,地位,還是要爭的。”
淑妃微愣,有些不明所以的抬首望向一臉冷靜的杜湘兒,搖首嘆息道:“自古以來,後宮女子本就是以色侍君王,雖說是地位高貴,萬人朝拜,但是在這個地方無論想得到什麼,都只能依著皇上的‘寵’,如今這般······還需要爭麼?”
那日貴妃在眾人面前與暮雪相爭,可謂是敗得悽慘,落得悲涼,那日之後,已經數日有餘不曾踏出寢室,更是茶飯不思,每日以淚洗面,人漸憔悴,但是卻不聞帝王可曾顧念舊情,去探望半分。
“這樣小姐就不爭了?”杜湘兒望著淑妃那幾乎絕望的神色,不禁有些斥責的道,而後走到淑妃身側,俯身說道:“難道小姐忘了歐陽紅玉出家之時所受的萬般恩戴?”
淑妃一怔,神色不禁有些僵住,素手握住椅背的扶手,吞吐的道:“湘兒的意思是···是說本宮爭不得寵愛,還···還可以窺視皇后之位,榮封賢德之稱?”,可能麼?如那歐陽紅玉一般,雖然失去一切,竟可得帝王賜以御駕及‘辰德貴妃’之冠,名揚天下。
“小姐既然能領會,那奴婢便不多說了······”杜湘兒望著淑妃似乎開竅的神色,面容不禁露出幾分笑意,而後勾身扶起淑妃,笑道:“好了,小姐,東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回‘護國候府’了,想必二夫人已經等得急了······”
淑妃有些失神的點首,心頭的所有絕望像是被杜湘兒那句話而衝擊得煙消雲散,但是整個人還是有些昏暈,誠然,對於後位之爭,她從來都不曾以為自己有多大把握,畢竟她已經失寵多年,或者······從來都不曾得寵過,但是如月在‘玄武門’口被明月的一記打壓之後,她的確可謂是技壓群芳,成為六宮之主,因為除了貴妃這個貴冠之外,宮中在無人在她‘淑妃’這個頭銜之上。
低首,思緒萬千,淑妃的心卻是一陣陣難以形容的混亂鼓動,少許,她緩緩的起身,玉手捏著絲帕走在大殿上,抬起首望著殿外的寒風肆虐,不禁緊抿紅唇,皇寵已枉然,那麼上天是否會以一身尊貴來補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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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的‘子葉亭’中,德妃傾城面色難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