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龍一邊調笑著,一邊伸手去摸楊美珍白皙柔嫩的芊芊玉手。
“油嘴滑舌!”
楊美珍本來聽他說得動聽,卻扯到這辦公室裡來,突然想起前天在她房間裡面的繾綣纏綿激|情交合,少婦不由得心慌意亂嬌羞無比,抬起芊芊玉手在他手背上反打一下,粉面緋紅地嬌嗔道,“這裡可是總經理辦公室,不許胡說八道,更不許毛手毛腳的。你這頭披著羊皮的大色狼小壞蛋,老老實實的!姨媽不會再讓你胡來了!”
“姨媽怎麼還記得我是油嘴滑舌的?姨媽也應該記得我可不是毛手毛腳的哦!我的手上腳上根本沒有毛啊!我又怎麼胡來了呢?”
林天龍順勢抓住了楊美珍的芊芊玉手,輕輕地握在手裡繼續調笑道。
“姨媽是生活作風正派的,大色狼,不許再說這些不著調的話了!否則,姨媽不理你了!”
楊美珍自然記得他的油嘴滑舌,也自然記得他哪裡的毛最茂盛最扎人,不禁羞赧嫵媚地啐罵道,越是守著賢妻良母的倫理道德,即使是軟弱無力半推半就的抵抗掙扎,也顯得格外刺激。
“那我們就說些著調的吧!姨媽,我知道你大學是漢語言文學專業,你知道蔣偉是誰嗎?”
“蔣偉?哪個蔣偉?”
楊美珍美目閃爍看著林天龍。
“哦,我在一個朋友收藏的書法作品落款看到的,應該是個書法家的名字吧,可是我對這個實在是外行!所以,要向姨媽你請教嘍!”
楊美珍美目閃爍,看了林天龍一眼說道:“既然是你朋友收藏的,應該是名人書法,可是據我所知,出名書法家裡面還真沒有叫蔣偉的。而其他名人裡面嘛,倒是真有一個叫蔣偉的名人!”
“誰?”
“丁玲,其實你中學語文老師應該講過她的作品《太陽照在桑乾河上》吧!”
“丁玲?是蔣偉?”
“丁玲原名蔣偉,字冰之,筆名彬芷、從喧等。湖南臨澧人。她算是中國當代著名的作家、社會活動家。你在中學沒有學過嗎?”
“學過的,我還記得冰心蕭紅。”
“如果選一位女作家來反映中國現當代文學風雲、歷史風雲,那是非丁玲莫屬的。其他可能的人選——蕭紅,是經過魯迅肯定的,魯迅曾說她在寫作上超過丁玲要比當年丁玲超過冰心還要快,只是,才女薄命,蕭紅上世紀四十年代就去世了,剩下那半個多世紀,留待身體好、經得起折騰的丁玲去體味、去摹寫了;”彷彿觸發了楊美珍的談興,大學時代的知識湧上心來,當年才女的風采頓時顯露出來,楊美珍在林天龍面前侃侃而談,“冰心倒是百歲人瑞,其人生的開篇與結束都比丁玲既早且長,然而其溫婉理性的人生姿態與一生軌跡終究不像丁玲那樣每每於風口浪尖上輾轉顛簸,對於她們生活過來的20世紀,比起丁玲的“貼”冰心總有幾分“隔”至於後來大紅大紫的張愛玲,是沒資格與這三位比閱歷的,她的人生說來可憐,上海“孤島”的幾年是她最輝煌的時段,然而畢竟局面太小了;縱有天大的才氣,也只好耗在那幾個前清遺老、民國女子以及汪偽文人身上了——《小團圓》她的收官之作,看下來最令她心心念唸的還是一母親,二胡蘭成。天龍,你想一想丁玲晚年寫她一生中遇見的男人,瞿秋白、胡也頻、馮雪峰、魯迅、毛澤、周揚、沈從文……哪一位不是現代中國歷史的一部分?”
林天龍聽得頻頻點頭,最後說了一句:“真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
“給你說了這麼多,估計也是對牛彈琴,你怎麼突然對書法有興趣的?”
楊美珍終於從當年才女的陶醉中轉變過來,美目閃爍看著林天龍問道。
“偶然看到問問姨媽而已,誰知道就換來姨媽這一番長篇大論,可以當做對現代文學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