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給裴問餘,「你能別張口閉口就是凶宅嗎?」
「本來就是。」
池硯往沙發的位置鞠了一躬,嘴裡叨叨了一句不知道是什麼的話,裴問餘沒聽清,問:「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池硯說:「這裡太悶了,咱們找個涼快的地方坐坐。」
「池硯。」裴問餘抓住池硯的手,近乎是哀求地說:「我們走吧,我不想……不想呆在這裡。」
「為什麼?」池硯直視裴問餘的眼睛,可裴問餘卻避開了他的注視,「小余,你媽媽虐待你,你怕她,你恨她嗎?」
裴問餘自打進了這個房子之後,五臟六腑就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十二年前,在暗無天日的掙扎裡,他把恐懼的記憶分門別類的藏在氣球裡。現在,池硯拿著針,毫不留情的捅破了它們,血淋淋地攤在裴問餘的面前,讓他避無可避。
「你根本就不懂!」裴問餘的眼睛漸漸蒙上了血色,像一頭被丟棄的狼狗,嗚咽著,孤立無援。
「她拿著棍子打我,打得皮開肉綻!我把家裡所有的刀都藏了起來,我怕她殺了我!我被困在這個屋子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只能喊她,喊媽媽!可是她瘋了、瘋了一樣,我叫得越慘,她打的越兇!」裴問餘絕望的說:「池硯——我很疼。」
那個時候,池硯是聽見過的,沒有固定時間,早上、中午,甚至半夜,在這個地方,充斥著女人的尖叫和孩子的慘叫。
裴問餘進入了一個應激狀態,生理性的眼淚隨著那時的痛苦被生生逼了出來,順著下顎,滴在池硯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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