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電梯到達,裴問餘拎著食物第一個走出門,並沒有參與他們對天氣的討論會。
眼看裴問餘溜得快,姜百青急著嘴腳不協調,一邊喊他一邊踩了林康的腳。
「小余!」
裴問餘在林康的嚎叫聲中回頭,「怎麼了?」
「啊?」姜百青一時語塞,磨蹭到電梯門自動閉合,又被手忙腳亂地開啟,裴問餘還是八風不動地等著。
姜百青尷尬地嚥了口唾沫,「沒什麼,那個,我就是想問問,你給池硯過生日……他知道嗎?」
從一路上的行為看來,姜百青覺得裴問餘是自作主張,但這麼問了出來,姜百青又感覺自己像個傻逼——到底關他屁事。
果然,裴問餘在姜百青自我反省的侷促中,淡定地說:「他還不知道,我回去和他說。」
姜百青瞪著眼珠子,哈哈乾笑,「那、那還真是個……驚喜啊。」
「誰說不是呢。」
裴問餘眼角的笑意深了些,不過很快隱了下去,他揮手再見,心情愉悅地進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充斥著令人心安的溫度,池硯裹著被子,甚至連姿勢都沒有換一個,就這麼睡著了。裴問餘脫了外套,扔到另一張空床上,再小心翼翼地從袋子裡拿出飯菜,用手試了試溫度,還沒涼透。
裴問餘俯身側躺在池硯身邊,揉了揉他透紅的臉,輕聲說:「池硯,起床吃點東西。」
池硯在半夢半醒間,蹙著眉翻了一個身,頭頂抵著裴問餘的小巴,呢喃:「我不吃了,不想動。」
這是使喚完了人,還不想負責任啊。
裴問餘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個『行』字,然後,他把自己還沒回溫的手鑽到了池硯暖和的被窩裡,又得寸進尺地貼在了他溫熱的面板上。
「嘶,我……」
池硯猛得激靈,驚乍地一屁股坐起,但屁股只彈了一半,被裴問餘原封不動地按回被窩中。
「給我暖暖手。」
裴問餘吻著池硯,上下其手,很快把人從迷糊的狀態中揉搓了出來,池硯勾著舌尖回應他,大概是感冒體虛的原因,沒多久就穩不住氣息了。
裴問餘捨不得放開他,就這麼抱著人半跪著起身,「起來吃點東西,涼了就沒味道了。」
池硯嗯哼著長音,懶洋洋地把手攀在裴問餘肩旁上,肢體動作非常不配合地掰過他的臉,說:「再親一個。」
一個吻,斷斷續續從親變成了咬,一不小心,裴問餘的下唇讓池硯咬破了皮。
池硯遺憾地『嘖』了一聲,說:「小余,你明天沒法見人了啊。」
裴問餘笑著用手指抹掉微微滲出的血跡,「沒關係,我臉皮厚,撐得住。」
「哈哈。」池硯終於在裴問餘身上膩歪夠了,下床開始吃飯。
晚飯變成了夜宵,池硯嘗了一口蛋炒飯,覺得味道還不錯,於是開始挨個菜品起了味道,裴問餘就坐在一旁看著他。
池硯遞了一個疑問的眼神。
裴問餘笑著說:「沒事,你吃你的,不用搭理我。」
池硯忍俊不禁,空了半張嘴跟他聊天:「怎麼去了這麼久?」
房間裡靜了片刻,裴問餘沒有立刻回答池硯的話,只是等他慢慢吃完飯,嚥下最後一口,才說:「明天晚上,叫上青哥和林康,我們去外面吃頓飯,我買了蛋糕。」
池硯一時沒反應過來:「蛋糕?」
「嗯,我想給你過個生日。」裴問餘抱著池硯,親暱地蹭了蹭他的脖頸,討賞似的問:「好不好?」
池硯的心又被不輕不重地撓了一爪子,他的眼睛溢滿了濃厚深重的感情,語氣卻軟的不像話。
池硯頷首,說:「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