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銀子去府裡的繡房給丫鬟量體裁剪做衣裳。主要是避免扯皮,這個院先做了,那個院後做了,或者這個院少了一件,那個院多了一件的,這種事情太繁瑣了,二太太那邊也管不過來,就叫各房院自己管。
丫鬟們去年也有棉襖,而且之前的事情也說了,唐如霜沒想到典當首飾的銀子這麼長時間才拿來,因此把月錢銀子發下去之後,叫侍墨去把自己這邊的櫃子開啟,從裡面挑了合適的料子三匹,給幾個丫鬟單獨在做一件春秋穿的衣裳,算是動用她們銀子的一點利。
當然她是小姐,這個也不用說的太明白。
侍墨答應著去了,這邊丫鬟們全都福身道謝,侍書跟在裡面,深低著頭反正就是跟著眾人,眾人道謝就道謝,福身就福身。唐如霜也不搭理,叫她們出去,又把奶孃留下,添了自己的一支銀鐲子,直接給了奶孃,道了謝。
唐如霜的奶孃也不是硬朗的脾氣,尤其是在上房院老爺和太太去世之後,她基本上已經就屬於退養了,大姑娘這邊有什麼事她也說不上話,現如今就是大姑娘房裡這幾個大丫鬟也不大把她看在眼裡。
只對唐如霜到底還是不錯的,看到唐如霜拿出來的銀鐲子,急忙的就推說不要,唐如霜好說歹說的叫她收下了,奶孃便有些訕訕,坐在腳踏上陪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這才起身去了。唐如霜叫門口的丫鬟送送奶孃去,侍畫忙跟著去了。
處理了這件事,唐如霜也鬆了口氣,想了想先把自己的首飾盒子開啟了,看了看裡面的東西。
她穿來之前,學的可是財會,已經都考出來注會師資格了,誰知道發了一場莫名其妙的高燒,就莫名其妙的穿到了這個年代。無論是接受還是不接受,這已經是事實,躺在床上那些天,她已經是想過很多遍了,如今也算是心緒平靜的接受了,因為不接受也沒辦法。
之前就在想,這位大姑娘怎麼就至於手頭連點現銀都沒有?每個月的月錢真真的是花乾淨的。
好在記憶都在,大姑娘和其他這個年歲的姑娘一樣,也是愛美愛穿愛打扮,月錢基本上全都是買了胭脂水粉,頭油膏脂了,這些府上是有配給定例,但是女孩兒誰的胭脂水粉只有一盒?頭油只有一種香味的?配給定例的,全都是一種,大姑娘卻偏偏的不喜歡配給的桂花味頭油,茉莉花胭脂。
再加上一個月買點多餘的香料、筆墨紙、再購置一點金銀首飾,是以,之前這位大姑娘,真真的還就是個月光族。
唐如霜開啟了首飾盒子看了半天,這些是常戴的,還有不常戴的,在廂房的一個小箱子裡,雖然不少,但是真正的值大錢的不多。
值大錢的首飾也是有數的,不但是她這裡有數,二太太和老太太那邊也有數,這些首飾誰賞下來的,大家全都知道。
如果說就像以前那樣的過日子,一個月的二兩銀子月錢,有多少花多少,反正伯門小姐也是不愁吃喝的,明年嫁人,自有相公養著,雖然日子想來沒有伯府這般好,但是絕對不會餓著自己。
這樣想倒是省事。
可惜唐如霜就不是個省事的人,何況她現如今是極度的缺乏安全感,極度的需要手頭邊有些銀子傍身。
目前的情況,也不容她安安穩穩當個伯門小姐,準備出嫁就行。
在伯府,有二房院那邊的一家子人,對她和唐經綸隨時的準備踩兩腳,二太太手掌中饋,隨時都能弄點事情出來,叫姐弟兩個措手不及。唐如霜不想伏低做小的去巴結奉承老太太、二太太,自然就只能從別的方面想辦法,首先就是要身邊有銀子,這樣出了事情,動用人還是上下打點,都比較方便。
還有一點,她的婚期定在了明年的六月初,而現在已經是十月了,滿打滿算就只有八個月,夫家那邊別的不知道,卻知道是個沒什麼權勢的,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