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斯很好相處,只要習慣了他時不時的發神經病。”
“啊,我聽到了!”
門突然被推開,詹姆斯從門背後探出頭來,“我親愛的亨利表弟,或許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會揹著我說我的壞話?”
“如果你對自己哪怕有一湯勺的自知之明,就應該知道我只是在進行客觀的實事求是的描述。”我放下茶杯。
“真讓人傷心,我一直對你這麼好。”他嘟嘟囔囔的走進來,坐到我的對面,手裡拿著一個包裝的嚴嚴實實的好像是書的包裹。
“那是什麼?”我問道。
“是信,親愛的亨利。”詹姆斯衝我眨了眨眼睛,把包裹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全是在我們分離的時候,我親手寫下的思念的詩句。記得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看,我可不想和第三個人分享我對你濃濃的感情~”
“拜託你收斂一下,我都快吐了。”我按捺住把手邊的靠枕扔過去的衝動,轉頭對卡爾說,“我們下去吧,快八點了。”
晚餐進行的平淡無奇,我原以為這裡也會變成母親和維奧萊特姑媽之間的戰場。或許是估計到還有外人在場的緣故,而挑起爭端只會兩敗俱傷。
晚餐後,詹姆斯提議玩一會兒牌,男士們欣然同意,前往棋牌室。而斯圖爾特子爵卻拒絕了邀請,出聲留下了我,說是想和我再說一會兒話。
我們坐在書房壁爐前的沙發上,跳躍的火光牽引著牆上的陰影歡快的顫動著,牆壁上,年輕的父親在昏暗的燈光裡微笑著凝視著我們。
最後斯圖爾特子爵長長的嘆了口氣,“當初你不肯接受我的幫助,而現在居然真的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我想,你一定度過了一段非常艱難的時光。”
“這不算什麼。”我說,“這都是我該做的,畢竟我不能一直依靠別人,總得我自己撐起這一切。”
他欣慰的看著我, “從這點來說,你比你的父親要強上很多。不夠,不要恨他,亨利,他很愛你們,他只是還沒有長大罷了。”
“我知道。”我說。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斯圖爾特子爵問道,“我聽說你不想再回到伊頓了。”
“是的,帕特里克叔叔,我原本打算去美國上大學,但是現在,我打算對阿克頓做一些改變,恐怕沒辦法離開這裡太長時間,我正在考慮就讀英國的大學。您知道的,我對橋樑,建築,力學之類的東西一直很感興趣,我想幾篇優質的論文和研究,應該能和一張來自伊頓的成績優異的畢業單擁有同等分量。”
斯圖爾特子爵在聽到我打算就讀美國大學時,立刻皺起了眉毛,等聽到了後面,才漸漸的舒緩了表情。
“這就對了。”他讚許的點點頭,“你怎麼會想去美國人的大學,上帝啊,誰知道他們到底會教些什麼,那些真的是大學?”說到這兒,他眼睛一瞪,不高興的嗤笑了一聲,“哼,在一群粗魯的人中,跟著一群莫名其妙的所謂的教授,學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只有上帝才知道你會變成什麼樣子。”
斯圖爾特子爵是個傳統的老紳士,他和其他傳統的英國人一樣,格外的看不起美國人。他有一個大大的鷹鉤鼻,不笑的時候,嘴角微微向下,鼻翼兩側深深的法令紋以及眉間深刻的皺紋讓他看上去十分的不好相處,此時做出這樣不屑的表情,更是加深了這些皺紋。
我沒有試圖反駁他的話,只是面帶微笑著看著壁爐裡的火焰。
“明年社交季的時候,就由我帶著你認識一些長輩吧。畢竟你們已經很多年沒有參加過社交了,恐怕很多人對你都不是很熟悉。”斯圖爾特子爵突然說,“這本該是你父親的責任,但是他沒做到。作為他的好友,我會幫他照顧你,直到你在倫敦社交圈站穩腳跟。”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