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是情敵。”
“好吧,只是舉個例子。”我抬起手隨意的揮了揮,像是想把由“情敵”這個詞引起的尷尬的感覺驅散開一樣,“我想其實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一個男人,就算他喜歡女人,他也不會對所有優秀的女人產生愛意。喜歡男人也是這樣的。就你個人來說,沒什麼不好的,只是……”
我頓了頓,威廉迅速的接上:“就是沒有感覺,是嗎?”
我點點頭,“最重要的一點,威廉,你已經結婚了。”
“如果我將來決定和哪位男士在一起的話,”我認真的看著威廉的眼睛,輕輕的說,“我會盡我所能忠於我的愛情,無論從哪一方面。但如果我決定結婚,那我會忠於我的婚姻,同樣的,無論從哪一方面。”
我們四目相對,過了許久,威廉突然坐了起來,捂住眼睛。
“完全出局,是不是?”他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有些異樣的聲音,“不過好在卡爾霍克利也出局了,起碼我不是最悽慘的那個。”
“你是普雷斯特伯裡公爵,從生下來起就肩負重任,註定不能隨心所欲。”我說道,“不過,你是不是比錯了,我和卡爾之間只是我單方面的對他有企圖,說起來,算是我出局。”
威廉放下手,詭異的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出來,“說的對,我親愛的表弟,我和卡爾霍克利可不一樣,那個傢伙比鉛筆還要直,他喜歡的是女人。”
“太晚了,你該睡覺了。”威廉站了起來,整理了一番衣服,看了一眼落地鍾。
“你也是。”我也站了起來。
他走到門口,手剛放在門把手上,突然停下來,折回來站在我面前。
“亨利,一個晚安吻,好嗎?就在臉上。”他抬起手想摸我的臉。
“對不起,威廉,恐怕不能。”我後退了一步,“除非你不再對我抱有任何除去親人以外的情感,否則在那之前我都拒絕接受來自你的任何過於親暱的接觸。”
“你真是殘忍。”
“不,威廉,那是對你的感情的尊重。”我說,“明明不能接受,卻不作出拒絕,讓人抱有無望的幻想,那才是真正的殘忍。”
離聖誕節還有一個月,母親邀請卡爾去阿克頓暫住幾日再回美國。卡爾欣然同意,跟著我們一起上了火車。
等我們回到阿克頓莊園時,老管家查爾斯已經帶著所有體面的男僕女僕站在門口迎接。
“歡迎回家,少爺。”查爾斯中氣十足,一口標準的牛津腔,說話總是像唱歌一般婉轉,抑揚頓挫。
“謝謝,查爾斯。”我向他點點頭,然後對卡爾說,“歡迎來帶阿克頓。”
“這位是阿克頓的管家查爾斯,他祖祖輩輩都在阿克頓當管家。”我向卡爾介紹道,“如果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就告訴他,查爾斯會解決一切問題。”
“快進去吧,”母親說道,“坐了這麼長時間的火車,大家都累了。查爾斯,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嗎?”
“只等您吩咐了,夫人。”
我親自帶卡爾去了他的房間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梳洗更衣。才換上襯衫,就聽到了敲門聲。扣好最後幾枚釦子後,喬治才上前開了門。已經換好了衣服的母親走了進來。
“難道我已經晚了?”我疑惑的問道,“但我還沒聽到查爾斯敲更衣鑼鼓。”
“確實還沒敲呢,你沒有晚。”母親站在房間正中沒有,雙手交握放在胸前,“只是恐怕又要辛苦你了,親愛的。卡爾第一次來阿克頓,我們應該帶他參觀一下城堡。本來嚮導該是蘿絲,但是她好像不太舒服,所以……”
“恐怕不是她不舒服,而是她不想吧。”我有些煩躁的說,“媽媽,她比牛還要強壯,據她上一次真正的身體不舒服恐怕還是兩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