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凡是接觸他的人,都會感覺不舒服,都會排斥他。人心即天心,他這個病,既是自找的,也未嘗不是人心所向啊。”
曾毅說到這裡,拿起眼前的杯子,把裡面的飲料一飲而盡:“想要治他這個病,就先要改變他的心xing,讓他學會受納,能夠容人容物,不過這很難,能夠說服他的人,怕是找不到啊!”
晚飯吃完之後,方南國把曾毅叫到了書房,問道:“崔宰昌的病,真的沒有辦法治了嗎?”
曾毅搖頭道:“江山易改,本xing難移!”
方南國就明白曾毅的意思了,道:“我知道了。”
為官一任,自然要造福一方,要說方南國不想爭取平海電子的專案,那是不可能的,他今天找曾毅來,有一部分是出於這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是他nv兒方晨盈今天打電話懇求過他了,要讓他想想辦法幫一幫崔恩熙,對於nv兒的請求,方南國自然不能拒絕,至少也要把曾毅叫過來問一問是什麼情況。
曾毅看方南國這麼問,就道:“這件事是不是會影響到這次的投資考察團的最終意向?”
方南國拿起書桌上的茶杯,道:“投資的事情,最終的決定權不在省裡,省裡只能是竭盡全力去爭取,這才是正確的態度,但也不能明知不可為而強為!”
曾毅就知道方南國是支援自己的,不過聽方南國這麼說,曾毅心裡反倒是有些覺得愧疚,要是自己當時不多嘴給張總提那個醒就好了。在這次考察團中,崔希炫的份量最重,他的態度,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響到其他投資商的意向,這麼大的一個投資團到了南江,如果最後一個專案都留不下來,怕是南江上下都會臉上無光啊,而最難堪,就是方南國這位南江的一把手了。;
“要不我再想想辦法?”曾毅道。
方南國一擺手,“這件事省裡會有安排的,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曾毅只好作罷,方南國又問了曾毅一些工作上的事,不時談一談自己的看法,兩人聊了有半個xiǎo時,曾毅告辭離開了方南國的書房。
到了樓下,崔恩熙也準備告辭呢,兩人正好一起出了常委一號樓。
出了mén,崔恩熙道:“曾主任,我代我爺爺向你道歉!”
曾毅知道她說的是上次診病時崔宰昌的態度,就一擺手,道:“不用了,上次你已經道過謙了。”
崔恩熙就道:“謝謝你的大度。其實我爺爺現在這個樣子,也是身不由己。平海集團是個超大型的企業,價值上萬億,如此大的一個企業,管理起來非常困難,必須要樹立一個絕對的權威,有一個至高無上的領導者,所以爺爺才會那樣做,或許一開始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只是後來慢慢就變成了習慣。”
曾毅點點頭,或許是吧,可能這也是一種領導病!
崔恩熙一臉苦澀的笑,“在你們眼裡,他或許是個惡人,但在我眼裡,他只是我的爺爺!我已經決定了,不管如何,我都要去試一試,我不能坐視著爺爺就這樣離開自己,我會試著去說服他的!”崔恩熙的語氣非常堅決。
曾毅就道:“你不合適!”
上次曾毅也看到了,崔恩熙的一片孝心,在崔宰昌眼裡根本就是惡意,崔宰昌連給他治病的醫生都要訓斥,你一個晚輩去教訓長輩,只能讓他暴跳如雷,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
“我知道,但我想不出還有誰來做這件事更合適。”崔恩熙很傷感,在韓國,十個人裡面,或許就有一個人直接或間接地為平海工作,爺爺建立的平海集團,養活了那麼多人,可在爺爺病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肯救他,眾人尊重他,但尊重的只是他的成就,而不是他這個人。
曾毅想了想,道:“我再想想辦法吧,等我想到辦法,我會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