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原本該圓滿和諧的婚姻,卻被她的一句話給全部破壞殆盡,所有的美夢在這一刻都化成泡影……
夜晚的街道陰暗得沒有一絲星光,整個瀋陽冷得彷彿像座豐都城。暗夜的街邊啊起達達的馬蹄聲,賓士如電、迅捷如風,一閃而過就像夜裡消逝的一顆流星。馳騁的馬兒在定王府後門前停下,馬兒重重的噴著氣,揚蹄嘶鳴。
馬兒的呼嘯立即驚動了門房侍衛,侍衛接著腰間的長劍,語氣客氣中又夾著濃濃的威嚇。“此乃定王府北苑,閒雜人等不得進入,閣下請儘速離開,勿擾了貝勒爺的安寧!”
高踞馬首上的男子淡然開口,“我要求見宣臨貝勒。”簡短的一句話,將來者天生尊賈不凡的氣勢表露無疑。
門房侍衛不敢小覷這個未曾報上名號的來客,恭敬地道:“貝勒爺己經就寢,閣下若要求見,請等明天上午,小的一定替您通報。”
若是平時,他會一笑置之,報上姓名也就行了,但他今天的情緒惡劣到了極點,隱藏在體內的暴戾因子抬了頭,他幾乎是發狂般的想要破壞一切。他眯起雙眸,眼底燃燒著狂暴的火焰。
“給我讓開!”
門房侍衛們將腰間的長劍按得更緊了,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瀰漫開來,大夥兒互看一眼,提醒自己也提醒夥伴們千萬不可以掉以輕心。“閣下若再不離去,別怪小的們得罪了!”
“讓開!”
“統統讓開。”突地,一個清冷悅耳的聲音在侍衛們的身後響了起來。
一見到主子走了出來,眾侍衛紛紛退了下去。“貝勒爺!”侍衛們齊聲喊道。
只見宣臨貝勒一雙似笑非笑的藍色眼瞳,直勾勾的望向騎在馬上的修長人影,不輕不重地調侃道:“就算你心情不好,也別上我這兒來找碴,今兒個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你不在你的'將軍府'中陪新婚夫人,倒找上我這來了?阿斯朗!”
“阿斯朗”三個字令一旁的侍衛們倒抽了一口冷氣!誰也沒想到深夜來訪的人竟是威震東北和塞北的阿斯朗將軍,幸虧沒與他衝撞上,否則自個兒的腦袋大概也保不住了。
阿斯朗寒著臉下馬,“將手的韁繩交給侍衛。”我有事情找你。“
宣臨一笑,他總不會是來找他玩的吧?他就不相信阿斯朗會那麼閒。如果是瑾或那傢伙或許可以另當別論,因為那傢伙向來分不清楚什麼時間該做什麼事。“我想也是,進來吧?
踏進定王府北苑大廳,宣臨摒退了所有的奴僕,親自為阿斯朗斟了一杯上好的佳釀。“說吧!海棠格格的事……進行得如何?”宣臨將酒杯遞給阿斯朗。
“到目前為止,就如我所想的,嫁入將軍府之前,她根本不知道送他去十王亭的人,與受封'額爾克楚呼爾巴圖魯'的阿斯朗將軍是同一人。”
宣臨在阿斯朗對面坐下,深思地道:“這麼說,她真如你所料的要求你與他一同維持所謂的'有名無實'的婚姻?”
“沒錯!”阿斯朗回想起她在發現她的心上人,其實就是皇太極為她挑選的丈夫時的驚詫表情,唇邊不禁露出一抹殘酷的笑意。海棠在發現自己鑄成大錯時,想必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吧!
但是,要求讓這樁婚姻“有名無實”的是她,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有朝一日,皇太極知道這件事而想怪罪他的時候,他也可以安然脫身,說這一切全是海棠的要求,而他根本不必為這件事情負任何責任。
“你不怕萬一皇太極知道了,會強制將海棠帶走?”海棠格格是阿斯朗用來折磨皇太極的武器,一旦海棠離開了他,那就什麼都玩完了。他不相信精明如阿斯朗,會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性。
阿斯朗一笑,毫不在乎。“她不會離開我的。” 他可以輕易地從她的眼眸中找到她對他的迷戀,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