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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你們想,這莊院極其隱蔽,官軍不可能從地面上找來。等他們發現了古井下的入口,必然要進密道。那密道狹長,大隊人馬只得一字前行,等後援的官軍全下到密道里,咱們就點上幾桶火藥,將這密道炸塌。管他來多少,一律都裹了粽子!”

“高!實在是高!”假瓦匠也喜道:“這樣一來,就算炸他們不死,也能將出口封住,咱們一干兄弟,便可從容不迫地轉到別處。”

“不錯”,統領點點頭,“不過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若非事態緊急,我也不想與官府鬧成這種地步。畢竟咱羽翼未豐,過早亮翅,於己不利啊……”

假瓦匠越想越恨,走到馮慎身邊,死命就是一腳。“從根上算起來,事全壞在了這小子身上!”

“哦?”統領看了看地上二人,不動聲色道,“說說看,他是怎麼壞的事?”

假瓦匠聞言,忙一五一十地講了起來。假瓦匠只顧著飛唾沫星子,殊不知剛才那一腳,恰巧踢中了馮慎脅下章門穴。

章門脾募髒會,納肝氣息駐。受此重擊,陡然生出一股劇痛。馮慎吸入的迷藥本就不多,再經這急痛衝激,腦中一凜,竟緩緩醒了過來。

微微一動,馮慎便覺四體受縛,眼前一團烏黑,目不能視物。猛然間,馮慎反應過來:自己與香瓜追兇時,誤中了歹人迷藥,眼下不消說,八成已淪為階下之囚。

然越是危急之境,越應沉著應對。馮慎強斂住內心焦躁,依舊未動分毫。

聽得有說話聲音,馮慎忙側耳去辨。在滔滔不絕的,應是那假瓦匠;而時不時幫襯兩句的,似為疤痢眼。這二人一搭一檔,像是給另一個人說著什麼。

只聽假瓦匠又道:“大致就這樣了……統領,你說這事,也不全埋怨我跟金魑吧?”

馮慎暗暗納悶兒,“難道是朝廷將官與匪類勾結?”

不及馮慎細想,那統領也道:“看來那公門之中,還是有點像樣的人物啊……”

聽了這句話,馮慎猛打個激靈兒。

這聲音……耳熟!

正驚詫間,馮慎又聽那疤痢眼道:“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有勇有謀,確是塊材料……像他這種人,想必在衙門中頗為上司賞識,所以我們將他擒住後,也沒著急害他性命,挾以為質,到時候也好與官軍交涉……”

“做得對!”那統領道,“被你倆兒一說,我倒對他起了興致,若這小子肯反水……咱們尚虞備用處,又能添上一員虎將啊!”

馮慎身子又是一顫。這尚虞備用處……不正是那粘杆處嘛!?想起“鬼胎案”中,那青魅所做下的殘暴惡行,馮慎便積恨難平。怪不得這夥歹人心狠手辣,原來竟是粘杆餘孽!

“金魑”,統領又道,“這小子現在還昏迷著吧?”

“統領放心,”疤痢眼道,“中了我那迷藥,若不使冰水去激,輕易醒不過來!”

“那就好。”統領說著,便走近了馮慎。“你把布套除了,我來瞧瞧他是怎生個模樣!”

金魑答應一聲,一把扯去馮慎頭上布套。

布套一除,馮慎二目大睜。那統領不想他竟醒來,駭得倒退了好幾步。

統領狠狠瞪了金魑一眼,面上滿是慍怒。

馮慎盯著統領,一字一頓道:“曾三爺,果然是你!”

疤痢眼本已冷汗涔涔,聽了馮慎這句更是傻了眼。“統領……你認得這小子?”

統領不置可否,陰沉著臉孔沒吭聲。

“士別三日真當刮目相看啊,”馮慎冷笑道:“曾三爺,幾天未見,您就放著大好家業不要,倒跑這兒販起私酒來了?”

“放肆!”假瓦匠喝道,“活得不耐煩了?敢這樣跟我們統領說話!”

“統領?”馮慎哼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