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陸子順說的是真的,那麼陸子順真是一個很令人敬佩的商人。如果他真的是為了他口中所說的老窯工,那麼,他所做的事,曾彩便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
有時候善不一定是一面的,也許是從另一面展現出來。
聽著陸子順的哭順,曾彩倒也一同和陸子順傷心,的確,人性本是如此,有多少人會為了另人的性命,而不顧忌自己的性命呢?
也許那些人並沒有發現陸子順的好,也許對陸子順有感激,但卻沒有到用自己的命來換他的命。
想到這裡,曾彩叫了句:“陸堂哥,別傷心,一切都會過去的。”曾彩懂得安慰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陸子順看了眼曾彩,眼中卻是帶著點點的笑意,抬頭看了看天空,低頭時,眼中已經沒有了淚水,似乎又回到之前的他,只是紅紅的眼淚,掩飾不了他的傷心,他牽起曾彩的手道:“如果你不是我的堂妹,我一定娶你為妻。”說罷,陸子順又放開曾彩的手,獨自一人走向另一邊。
曾彩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越走越遠的背影,心裡卻是空白了,自己的堂哥,意然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
想到這裡,曾彩甩了甩自己的手,只覺得頭頂的烏鴉飛得很是歡快。
回到陸府時,曾彩突然發現一切都變了,陸府的丫環少了,家丁少了,大伯一家和哥哥他們都坐在院子裡說著話,這其中也包括陸子順,他們似乎很開心,笑得很歡快。
“子順能這麼想,當然最好。”曾彩一走近,便聽到那位“外婆”對陸子順說道。
接著,只見那玉兒也忙叫道:“哥哥真要考功名,那實在太好了。”
一家人似乎很開心,但曾彩卻發現大伯雖然笑得開心,但是眼中卻是閃著點點的淚水,一家人也是一樣。
一個好好的窯廠突然沒了,叫誰不難過。儘管陸家有點家底,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但是家境也因此而改變。
曾彩不懂,陸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家庭,不像大戶人家那樣,家人與家人之間很冷漠,而曾彩看到的,更多的是一家人的和睦。
其實這樣看來,比起剛來的時候,曾彩更喜歡這樣的陸家,雖然有些蕭條,但是卻充滿溫情。
“彩兒。”這時曾韜先看到曾彩,忙叫了句,拉著曾彩一同坐下,忙道:“彩兒很不錯。”
曾彩聽哥哥這麼一說,倒不知道說什麼好,看了眼陸子順,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但是臉上卻有著一塊小小的傷,低頭喝著茶,似在想些什麼。
“對呀,謝謝彩兒堂妹救了我哥哥。”而坐在一邊的玉兒也忙起身給曾彩行了個禮,小丫頭,並不討厭曾彩,只是做為一個無聊小姐的天性,喜歡逗逗別人。
“沒什麼的。”曾彩忙扶起玉兒,倒覺得沒必要這樣。
而坐在一邊的大媽,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看曾彩的眼中,已經多了幾分柔和。
突然曾彩覺得莫明的感動,人生的快事,應該莫過於親情吧,在大戶人家還能這樣,真的很少見。
想到這裡,曾彩眼中流出了點點的淚水,看了眼這裡的人,再次笑了笑。
而就在這時,突然闖進一些人,來勢洶洶,個個身強體壯的。
而待走近時,那些人又讓開條道,最後面走來一位看起來四十出頭的男人。
那男人身著綢段藍色長衫,體形偏胖,手裡還拿著兩個金子做的圓球,肥厚的臉上扯了扯笑道:“陸老闆,好久不見。”那男人笑了笑走到陸子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