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致絲毫沒有鳩佔鵲巢的意識,容柯越往旁邊讓,他霸佔的地盤越多:「不會,有點無聊。」
容柯意識到這床並沒有多少讓的空間,乾脆仍由閆致靠著他:「確實。」
今年的春晚照樣沒什麼新意,叫網梗大集合還差不多。
正好容柯還需要給人拜年,他便漸漸把注意力放到了手機上。
事先編輯好一長串拜年資訊,再逐條修改稱呼,接著挨個發給對方。
見閆致無所事事地看著自己拜年,容柯問道:「你不給人拜年嗎?」
「你覺得我有這麼閒嗎?」閆致反問。
容柯看著懶洋洋靠著自己的閆致,想說你現在明明就很閒。
但轉念一想,拜年無非是社交和送祝福——前者的意味還重一些,確實不像是閆致會幹的事。
這時,容柯的手機突然響起了來電鈴聲,打電話來的正是他剛拜過年的電影學院的鄭老師。
他第一反應是去露臺上接,但見外面的雪有越下越大的傾向,而去衛生間接又有些刻意,他便盤起腿來,象徵性地背對閆致按下了接聽鍵。
「鄭老師,新年快樂。」
「小柯,新年快樂,好久不見,你最近還好嗎?」
鄭老師是電影學院表演系的系主任,大學那會兒對容柯照顧有加,烈火重案還是她推薦容柯去的。
「挺好的,您呢?」容柯說。
「我一切都好。」鄭老師說,「我最近關注到你的一些情況,你和經紀公司的事和平解決了嗎?」
當初容柯很是天真,被公司雪藏後去找老師求助過。只是合同涉及到法律問題,鄭老師也沒能幫忙上,只讓他去跟公司協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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