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慕清寒聽到啟奏,眉毛擰在了一處,要不是剛剛有人提醒,自己險些忘了前段時間曾經答應王姝蓉進宮的事。
慕清寒不是特別喜好女色的,但是宮中又有這樣的規矩,每年在眾位大臣的女兒中,挑選才貌出眾的女子禮聘入宮,苦於宮規,慕清寒也是隨便找了一個。誰不知道他心裡只有一個李璇兒啊,能答應禮聘,已經實屬不易了。
如果不禮聘吧,眾位大臣必定心生浮動,恐怕會殃及朝政,想明白了這一點,慕清寒便像是履行公務一般,每年都會挑一個進宮,至於進宮之後能否被寵幸,那就只有皇上一個人說了算了。
有些女人,想盡一切辦法擠進後宮,最終卻一次也沒有得到過皇上的寵幸,只好將大把的青春,揮霍在寂寥的後宮裡。
高坐在龍椅上的慕清寒,眉心一動,沉吟片刻,終於點頭輕聲應道:“好吧。”
聽到皇上吐了口,王大人心花怒放,一張猶如核桃紋的老臉,頓時舒展了。女兒能夠進宮,真是太好了!現在皇后已經不是障礙了,而那個南越公主,不過是一個沒有經過禮聘的女子,不足為懼。只要蓉兒能夠好好表現,得到皇上的歡心,應該不難。
核桃紋老臉不著痕跡的算計著,期待能夠依靠女兒,平步青雲。
“眾位愛卿可還有事?”慕清寒龍顏掃向底下站著的大臣們,淡淡地問道。
底下鴉雀無聲,看來沒有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挑戰皇上的耐性了。
“那好,退朝!”慕清寒疲憊地站起身,抖了抖龍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表情暗淡地走出了大殿。
站在外面,呼吸著新鮮空氣,慕清寒依然覺得自己死氣沉沉的,好似一具無心的乾屍。
回到宮中,到處都是璇兒曾經走過的地方,想到這些,慕清寒的心裡便空蕩蕩的,似乎一抬眼,就會看見璇兒的身影,在花樹叢中嬉笑。
苦笑著搖搖頭,慕清寒漫無目的地徘徊在御花園中,心中煩悶至極。
他這裡一個人煩躁地追尋著李璇兒的痕跡,太醫院那邊卻是一片歡聲笑語。
原來,靜楠清早起來,就被達士拉走做紙鳶去了。
達士美其名曰“盡職盡責”,說是為了演戲逼真,盡職做好本分,其實是他已經對追美人,下起了功夫。
昨日見到師弟的這個妹妹,達士便在心裡打起了主意,只是作為一個陌生人,他無法更多的親近清荷公主,只能是透過這次演戲,循序漸進地接觸她,以期給這位清荷公主留下好的印象。
這便是達士此時所想。
“這…這能行嗎?”靜楠被他拉來,看他聚精會神的研究紙鳶,疑惑不解。
“叫師父!”沒有聽到靜楠的稱呼,達士冷起了臉子,糾正道。
“師父就師父,大丈夫能屈能伸。”靜楠撇撇嘴,猶是嘴硬地回擊。
“這丫頭,一點也不像你那個溫婉可人的娘。”聽到靜楠自詡自己是大丈夫,達士真的感覺哭笑不得,生得如此美豔動人,卻是爽朗的像個男孩子,難道是這些年在外磨礪的?
他不曾想到,自己無心的一句戲謔,卻是讓靜楠泛起了疑心,“我娘?難道你認識我娘?”靜楠盯著達士,冷不防地問了一句。
“呃。。。”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某人只怔愣了一秒,便立即反應過來,笑容滿面地說道:“你娘誰不認識啊?那可是南越赫赫有名的雲妃娘娘,當年南越皇上可是很寵愛她呢?這些事情無需打聽,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啊?”
某人的演技就是好,不經意間說漏了嘴,卻還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將話拉回來。
靜楠抬眸看著他認真的表情,仔細想了想,的確,聽柳三公子曾經說過,花兒的母妃雲妃娘娘可是很得寵的呢,只不過後來因為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