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祚軒就原形畢露,摟過越澤林在臉上偷襲了好幾個吻。
越澤林用力推開他:“滾,客房呢?”
“我住的地方從來只有一張床,不過非常大,”李祚軒無辜而溫和地回答:“睡沙發或打地鋪太委屈你了。”
“和你睡才是委屈吧?!”
李祚軒眨眨眼:“寶貝兒,你不會忘了我們交易時的約定吧?”
越澤林的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白,頰邊都因為情緒的波動而抽搐:“我沒和你約定什麼,是你強……!”
李祚軒用力將他按到牆上,毫無預兆地就吻了上去。他用溫熱的唇磨蹭著越澤林,等到把對方的銳氣磨去後,低聲道:
“的確沒有具體的約定,但你並不討厭這麼做。”
越澤林不說話了,低聲道:“讓開,我要去公司。”
李祚軒把他拉進懷裡,“澤林,我喜歡你。”
這句話他早就說了不止一遍。剛開始越澤林會大罵神經病和變態,然後拳打腳踢,現在卻變成複雜的沉默,也沒有推開他。
就算裡面包裹了利益的威脅,李祚軒還是能感到對方一點點的變化。
他輕輕放開,越澤林額頭上親了親,暖笑道:“路上小心點。”
越澤林僵著臉沉默,立即轉身離開,腳步有異樣的不穩。
空氣裡還有獵物身上散發出的誘香,讓李祚軒忍不住勾起嘴角。
**
“老闆,要攻破錢匯入國內的賬戶很有難度,而且章弘似乎察覺到了。”
越澤林沉默了一會兒,問:“不是有他的具體住址嗎?去查一查他和誰住在一起,能逃到南亞把錢洗乾淨了又逃回來,一定有人幫他。”
他心煩地處理著北京分部的一件件工作,將父親的更改意見全部落實了一遍。完成後才發現外頭天色全黑、華燈初上,連助理什麼時候放在一邊的晚飯都涼了。
他腦袋發脹,也沒什麼胃口,在公司做完健身後才覺得爆炸的頭好了些。簡單淋浴後打電話讓梁決來接,然後收拾東西下樓。
越澤林已經習慣在車上見縫插針的睡覺,僅十幾分鐘的車程就睡得昏昏沉沉。
被助理推醒後他拿著東西下車,一眼就看見李祚軒站在門口,依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好像無論何時都神采奕奕。
“快進來。”李祚軒抓住他的手腕往裡帶,越澤林下意識回頭,只見梁決正調轉車頭,完全沒看見他們的動作。
“你回來的好晚啊,吃飯了沒?”
“沒有。”
“咦?這麼晚了啊,你等等我去熱。”
客廳牆壁上貼滿各種藝術畫,和越澤林印象中設計師亂七八糟的居所不同,李祚軒的家整潔溫馨,裝潢一看就是很有生活情調的人。
“晚上吃少點吧,明天早餐給你做頓豐盛的。”
“不用了。”越澤林彆扭地回答,接過李祚軒遞來的飯,低聲說了謝謝。
李祚軒笑出來,潔白的牙齒配著俊美的混血臉蛋,很像童話裡的貴族公子:“幹嘛不用?給你做我高興都來不及。”
越澤林不說話,低頭吃著飯菜,拿著碗的手有些不自在地緊繃。
“剛健身了?你臉好紅。”李祚軒伸手碰了碰越澤林的臉。
越澤林皺眉,側著臉躲了躲,含糊地應了一聲,繼續慢條斯理地吃飯。
看他這個樣子,李祚軒想起昨天在他家吃飯的場景,看來對方真是養成了飯時不說話、細嚼慢嚥的好習慣。
“……你能不能別看著我?”吃到一半越澤林終於忍不住道。
李祚軒挑眉:“怎麼了?可寶貝兒很美啊。”
“我吃不下。”越澤林硬邦邦地說:“你沒有其他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