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繼承道統法脈,距離今天已經有萬年,而塵世中的萬民少了仙人的庇佑,雖然沒有恢復最古時的習性,但也好了許多,所以我等修道之人,也遵從古之教訓,少有干涉人間帝王興旺,最多隻是暗中在人間行道,救治黎民而已。”
流利一聽,心中雖然大不以為然,不過也不願意出言反駁,當下掉轉話題,道:“那姐姐是不是常在人間行走?”
青籮搖頭道:“我青曦一宮,奉有祖訓,更是少與外界往來,這人間更是少有涉足,只是近年才來過一兩次罷了,倒是羅師兄自幼在人間長大,人間之事,比我清楚得多。”
說話間,三艘巨船從對面揚足了風帆,正乘風朝前箭一般的駛了過來。
風帆不住追近,船頭處高局矮矮的站立十多人,皆攜刀帶箭,看上去個個都非等閒之輩的模樣。
船頭三人眼力何等高明,見最當頭是一位身穿錦袍,不帶任何兵器的中年男子,體型宛如標槍般挺宜,屹立在船頭,烏黑的頭髮以一個玉環束起在頭頂,自然地披在肩頭,兩手揹負而立,五官更是宛如刀削斧劈一般,顯示出此人性格剛毅果斷,乃是天下少有之輩。
而露出在衣服外的肌膚更泛起一種奇異的光澤,那是長期修練內家先天真氣的現象,兩手修長整潔,宛如白玉,就那麼自然地一戰,頓給人一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氣概。
身後跟著兩位女子,年紀大的是一位滿頭白髮的婆婆,年輕的則是身材婀娜多姿,容顏雖然遜色二女許多,但也是天下少見的尤物佳麗。
流利眉頭微皺,道:“來人好重的殺氣,好象是為我們而來。”
羅衍笑道:“宗主所說無差,這些人是為了艙中那人而來,看來我們有麻煩上門了。”
青籮倒是將頭轉了過來,略帶三分不悅的模樣,道:“難道你又想管這些人間瑣事。”
羅衍笑而不語,只聽身後有人沉聲道:“三位小友,等下請萬勿插手,此乃我個人私怨,不便讓三位恩人插足其間。”
話音剛落,艙後鑽出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是方才在榻上休息的文庭遠。
“你那不足七層功力的大風劍法,能抵禦得了青出於藍的玄玉歸真奇功?要是你全身功力尚在,與那人單打獨鬥,勝負最多不過五五之樹,而現在對方有多人,你又功力未復,究竟有什麼本事口出狂言?”青籮頭也不回,冷冷道。
文庭遠感到整塊臉燒得火辣一片,尤其在對面那青年男子愕然瞧來的灼灼目光下更感尷尬,面前這一男二女三人,不僅知道自己壓箱子的絕學,就連現在是何種情況都一清二楚,而自己卻依然對三人的來歷一無所知,而且這三人既然知道自己的來歷,卻又將自己藏在靴中的那塊仙門寶玉看都不看上一眼,彷彿不屑一顧的模樣,天下間究竟有何人,能教出這樣的弟子?
而且更令他心中駭然的是,他剛出艙時,分明從側面看到那青年男子嘴唇閡動,但卻絲毫聽不到任何聲音,分明是暗中用奇功將語音收縮到某一個狹小範圍,才能不讓自己知道,這等功力他自負也能辦到,但也是需事情重要,不願意讓外人知道時,才偶爾為之,而船頭三分應該是隨意閒談,也能做到如此地步,真是讓他這個老江湖莫測高深。
等他走上船頭,才發現那位剛才出口嘲笑,身材略高,一身青衣的年輕女子,更是生得一張閉月羞花,秀絕人寰的絕世玉顏朱容,就在那麼一瞧之間,雖然沒有達到目瞪口呆,色授魂與的地步,但也是讓他眼前一亮,只覺那張嬌靨,不但容光絕代,而且有一種高貴清芬的氣質,令人不敢逼視。
剛剛打了個照面,那少女目中秋波一掃,微微露出一絲不悅之意,他自然而然地從心中生出自慚形穢之感,不自覺地把頭低了下頭,不敢再望,但那雙利如寒光,澈如秋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