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百全部驅趕到了水師大寨裡,少說也三五萬人吧。”
“好!”
孟虎獰聲說道,“第一師團馬上上船,再把擄來的女人和孩子挾裹上船,老人轟走,不予理會,剩下的青壯年編組,百人一組,以纜繩繫住戰船側舷,令他們沿大河兩岸拖動戰船逆白沙河而上,準備接應馬肆風的騎兵師團。”
“啊?”
“這……”
漆雕子和賈無道面面相覷,兩人還真沒想到孟虎居然真要去接應馬肆風的騎兵殘部。
想了想,漆雕子還是揮手屏退了附近的所有將士,然後低聲說道:“將軍,明月帝國的幾路大軍距離楓林港已經不足兩百里了,這時候再朔白沙河北上去接應馬肆風的騎兵師團不是有些草率了?”
“是啊。”
賈無道也附和道,“卑職也覺得老漆說的對,先不說馬肆風的騎兵師團熊霸天的蠻騎還有沒有將士倖存,就算真有將士僥倖突圍逃到了白沙河邊,他們也絕對撐不了太久,等將軍的援軍趕到時,他們只怕早就戰死了。”
漆雕子非常嚴肅說道:“將軍,馬肆風騎兵師團將士的命是命,可猛虎軍團第一師團將士的性命也是啊,為了救騎兵師團將士的性命,卻搭上第一師團更多將士的性命,卑職以為不值得,真不值得啊!”
“不!”
孟虎霍然伸手道,“老漆你錯了,這不是值與不值的問,而是信與不信的問!果這次我見死不救,任由馬肆風的騎兵師團全軍覆滅,而率猛虎軍團主力獨自逃生,那麼下次再有類似情形發生的時候,還有誰願意像馬肆風這樣,為了掩護大軍轉移,拼死引開敵軍追兵?如果這次我孟虎失信了,那麼猛虎軍團的全軍將士又會怎麼想?他們會不會認為自己的主將是個生怕死、言而無不信的懦夫?”
“這是兩回事。”漆雕子急道,“事有輕重緩急,不能混為一談。”
“不,這就是一回事!”孟虎斷然道,“老漆你不要再勸了,可以明確告訴你,這次哪怕是賠上整個猛虎軍團,我也一定要去救馬肆風的騎兵師團,可以這麼說,這次果救不出馬肆風的騎兵師團,猛虎軍團就算安全撤回西陵,那也等同於全軍覆滅,果能救出馬肆風的騎兵師團,既便猛虎軍團最終只剩下幾個人逃回西陵,那也是勝利,因為,猛虎軍團計程車兵雖然不在了,可他們的軍猶在,只要猛虎軍團的軍還在,這個軍團就絕不會垮,就一定會有再次崛起的那天!”
“軍?”
漆雕子凜然道,“只要猛虎軍團的軍還在,這個軍團就絕不會垮,就一定會有再次崛起的那天?”
孟虎衝漆雕子灑然一笑,回頭喝道:“第一師團的將士們,上船!”
將近中午時分,馬肆風的騎兵殘部和熊霸天的蠻騎終於被燕十三的朔州騎兵逼到了白沙河西岸,此時,馬肆風殘部被困的地點距離楓林港水師大寨已經不足四十里了,而秋雨棠所率的三路明月大軍距離楓林港大寨也已經只剩百餘里了。
前有大江阻路,後有重兵圍堵,馬肆風當機立斷下令殺馬,將剩下的四千多匹戰馬統統宰殺,然後環繞白沙河的河灘疊成了臨時防禦工事,最後剩下的四千多騎兵全部成了步兵,在戰馬屍體疊成的工事後面擺開了密集的防禦陣形。
幾乎是馬肆風和熊霸天的騎兵殘部剛剛擺好防禦陣形,燕十三的朔州騎兵便浩浩蕩蕩開到了白沙河邊,眼見敵軍擺開的架勢,燕十三不由心頭咯頓一聲,急高舉右手,下令全軍停止前進,身後的朔州騎兵便紛紛勒馬停止前進,然後向著兩翼緩緩展開,以扇形陣把馬肆風殘部所在的河灘圍了起來。
燕十四策馬來到燕十三身邊,喘息道:“父親,看樣子人打算拼命了!”
“嗯。”
燕十三重重點頭道,“敵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