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麼遠的路程,風餐露宿的,我怎會親自去?我說了,我雖獨身一人,從不結夥,但我有的是眼線。”
“你在那麼遠的地方,也有眼線?”
景年脫口而出。
“遠算什麼。”
臨風嗤笑,全然不將她的驚訝放在眼裡。
“那麼,臨公子的人在石廟裡發現了什麼?”
歐延的目光咄咄逼人起來。
“斷情宮在北國各處興修的石廟,構造、佈置都是完全一樣的……”
臨風低頭,眯了下眸,“而西域的那一座,中央處的石像,額前作飾品的那顆石子不見了。”
景年有一瞬間連呼吸都忘了。
石像面部有三顆會發出詭異綠光的石子,一顆在額頭上,用作頭飾,另外兩顆則分別是她的瞳孔。
而臨風現在說,西域的那座石像少了一顆。
“那個石廟,我前年親自去過”,臨風翹了個二郎腿,“前年的時候,石像還都是完好的。”
“肅王的那枚戒指……”
景年控制不住地顫聲道。
臨風清冷地笑了下,“多半應該就是被他取走了,再不知道受誰指點,做成了戒指。”
“肅王刺破我的手指,會不會就是要把血沾到那塊石子上?”
這個想法幾乎是立時就出現在了腦海中。
“如果他真有意要與斷情宮立下血盟,這個法子……倒還真有可能。”
臨風揚了下眉。
景年立刻看向歐延,眼中的憂慮呼之欲出。
“石廟中可還有其他地方不對?”
這個發現著實驚人,歐延的臉色也完全沉下來。
“沒有了”,臨風搖頭,“如果墨景年說的沒錯,那他十有八九,就是在石廟裡經歷了與她差不多的事,但前提是,這絕不是他一個人就能幹得出來的。”
“他背後必有高人指點。”
帳內好一陣沉寂。
景年整顆心都沉甸甸的。
這些……本是他們最差的猜測……
哪想最不願看到的,卻偏偏是正解。
……
“你們都說過,如今這世上,除了景年、畢堯,還有你之外,不可能還有其他火族人。”
良久,歐延打破了沉默。
景年深吸一口氣,她知道歐延想說什麼,她方才也想到了……
火族已幾百年未現世了,這些早就失傳的秘密,普通人怎麼可能會知道?
這種情況,不可能不讓人產生些瘋狂的想法。
難道除了他們外,還有其他火族人?
……
“這可是畢堯說的,他是現在唯一進出過斷情宮的人。”
臨風雙手抬起,手心向外,撇清關係。
“難道就是那個畢堯乾的?”慕容昕忽然笑了一聲,“剛好現在找不到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