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身為你的階下囚,除了悉聽尊便之外,又能如何?要殺要剮儘管來就是了,不過,命可休,志不可奪,我勸你早點死了這顆心吧。”昱霖大義凜然,雙目炯炯,直逼朱弘達。
“那好,你休要怪我心狠手辣,來人,把他囚衣給扒了,銬到刑架上去。”朱弘達朝兩個打手使了個眼色。
兩個打手走過來,把陸昱霖身上那件七十九號囚服給扒拉下來,然後把他拖拽到刑架旁,刑架的四個角上有四條鎖鏈,打手把陸昱霖的雙手和雙腳分開銬在刑架的四條鎖鏈上。他的那條斷腿綁著石膏,硬是被粗暴地拉扯分開,劇痛陣陣襲來,讓昱霖不禁眉頭緊蹙。而肩膀上的烙傷還沒癒合,雙臂這樣被拉扯著真的是錐心之痛,而那隻纏滿紗布的左手被打手粗暴地捏緊,銬在鎖鏈上,更是讓陸昱霖疼得齜牙咧嘴,冷汗直淌,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別說是動刑了,就光這麼銬在刑架上就讓陸昱霖渾身直打哆嗦,痛苦不堪了。
陸昱霖被脫光了上衣,他的身上纏滿了一條條繃帶。這是馬克替他包紮鞭傷時的繃帶。
朱弘達拿著一把剪子來到陸昱霖面前,然後一剪刀,一剪刀把他身上前前後後的繃帶全部挑開,剪斷,繃帶裡面是一些印著血跡的紗布,已經很久沒有換藥了,這些紗布與皮肉粘連在一起。
“說不說?”朱弘達走到陸昱霖面前,拍了拍陸昱霖的臉頰。
“滾。”陸昱霖劍眉豎起,怒視著朱弘達。
朱弘達冷笑了一聲,突然從陸昱霖的左胸的肋骨處用力撕下一條長約二十公分的紗布,紗布連著皮肉一起被撕下,那處傷口頓時血流如注,沿著陸昱霖的身體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
陸昱霖反弓著身子,仰天發出慘絕人寰的嘶叫聲,整個身子不停顫抖著左右扭動起來……
阿龍被朱弘達的舉動所嚇蒙,雖然拷打囚犯是他最熟悉不過的業務,對於各種刑罰對人體造成的痛楚他也瞭然於胸,對於囚徒發出的淒厲的慘叫聲也早已麻木不仁,但眼前陸昱霖的慘象還是讓他有種心顫的感覺。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朱弘達像是在欣賞他的傑作,看了看手上鮮血淋淋的紗布,又看了看陸昱霖的傷口,眼睜睜地望著鮮血從皮肉下滲出,流淌,滴落。然後用手按在陸昱霖的傷口處,感受著陸昱霖不停跳動的肌肉。
陸昱霖渾身戰慄著,喘著粗氣怒視著朱弘達。
朱弘達抹了抹陸昱霖傷口處的鮮血,塗在陸昱霖的嘴上:“我讓你嘗一嘗你自己的血的味道。”
陸昱霖甩了甩頭,雙眼充血,怒目圓睜,吼叫起來:“朱弘達,你有種就把我弄死。”
“想死,沒那麼容易,你要是不招,那就讓你的血一滴一滴地流盡,讓你的肉一點一點地爛掉,讓你的骨頭一寸一寸地碎掉。”朱弘達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陸昱霖朝朱弘達啐了一口,朱弘達用手把臉上的血痰抹去,冷笑了一聲,然後又從陸昱霖的胸口處撕下一條紗布。胸前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鮮血嘩嘩往外冒。
“啊……”陸昱霖又發出一聲長長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腳尖踮起,身子朝後反弓著,兩隻手在空中亂舞著,不停地想要掙脫鎖鏈,無奈雙手雙足被牢牢鎖住,動彈不得。他不停地左右扭動著身軀,把鐵鏈拽得叮噹作響。這猶如凌遲般的苦痛令他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快說,只要你說出來,我就不撕了,否則我把你身上的紗布全一根根撕掉。我想古代凌遲的滋味也不過如此吧。”朱弘達把手上那條粘連著陸昱霖皮肉的血淋淋的紗布在陸昱霖眼前晃悠著,然後扔在地上。
陸昱霖低頭不語,他根本沒有氣力回答朱弘達的問題。那深入骨髓的疼痛讓他痛不欲生,此時,他覺得死對他來說是種恩賜。
“還不肯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