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了。”胖嬸高興得拍了拍昱霖的胳膊。
淑妍從裡屋出來,看見昱霖和胖嬸喜不自禁的模樣,十分好奇:“什麼事呀,瞧把你們倆高興的。”
“說出來啊,準保你比我們更高興。”胖嬸故作神秘地望著淑妍。
“昱霖,到底是什麼事嘛,快說呀,你想急死我呀。”淑妍是個急性子,她一臉急切的神情。
“那我說出來,你可別高興得一蹦八丈高,把鄰居們都吵醒了。”昱霖故意賣關子,逗淑妍。
“你快說,快說呀。”淑妍搖著昱霖的胳膊,心裡像是貓爪撓心一般。
“明峰要來上海了。”昱霖一字一頓地從嘴裡吐出這幾個字。
“真的?”淑妍高興極了,一巴掌拍在昱霖的肩膀上,昱霖差點一個踉蹌倒在沙發上。
“淑妍,你這雙手手勁可真夠大的。”昱霖齜牙咧嘴。
“沒拍疼你吧?”
“沒有,沒有。”昱霖揉了揉肩膀。
“那明峰什麼時候到上海,你們在哪裡接頭呢?”淑妍追問。
“明峰沒說什麼時候到,只說是近日,我約他在光影照相館裡見面,這幾天我就在照相館裡守株待兔。”
姜則通手裡拿著電文走進朱弘達的站長室。
“站長,這是剛剛破譯的電報,我已經比對過,跟我們上次截獲的電報出自相同的電臺,相同的人。”
朱弘達接過電文,看了一遍。
水母:
弟妹安否,吾甚掛念,餘已入淮,近日抵滬。
海星
海星:
一切安好,盼兄速歸,光影照人,不見不散。
水母
“你是說,上次你們也截獲類似的電文?”朱弘達對姜則通的話有些不明就裡。
“是的,當初是交給俞站長處理的。”姜則通向朱弘達說明情況。
“俞站長不幸殉職了,但這些共黨分子依舊活躍。”一說起俞佩良,朱弘達還是替他的這位前任感到一絲惋惜,畢竟俞佩良對他有提攜之恩。
“我好像記得俞站長把那兩份電報交給譚處長了。”姜則通補充說明。
“哦?譚處長知道這事?”朱弘達眼睛往上一抬。
“這事不就歸他管嗎?”
“好的,我明白了,你去吧,姜處長。”
朱弘達知道,譚敬廷雖然表面上對他客客氣氣,但實際上一直跟他在較勁,譚敬廷從來不把他所掌握的線索公佈於眾,卻在暗地裡進行調查研究。這樣下去,自己就要變成聾子,瞎子,傻子了。
朱弘達按了按鈴:“譚處長,請你來一下。”
譚敬廷慢悠悠地走進朱弘達的辦公室。
“你找我,朱站長?”
“譚處長,剛才姜處長送來兩份截獲的共黨電報,他說這兩份電報跟上回給你的兩份電報是出自相同的電臺,相同的人。”
“是嗎?能讓我看一下嗎?”
譚敬廷把手伸了過去,但朱弘達卻把電報捏在手裡,並沒有讓他過目的意思。
“譚處長,我看,你還是把先前的那兩份電報拿過來,我們一起分析研究吧。”朱弘達冷冷地望著譚敬廷。
譚敬廷聽朱弘達這麼一說,明白了:“好的,朱站長,我這就去把那兩份電報拿來。”
不一會兒,譚敬廷把那兩份電報拿了過來,朱弘達接過那先前的兩份電報,然後把剛截獲的電報交給譚敬廷。
兩人都屏氣凝神地把電報看了一遍。
“譚處長,你有何見地?”朱弘達把電報放在桌上,兩手交叉,歪斜著腦袋,望著譚敬廷。
“報告朱站長,依我之見,這裡面所談及的水母,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