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間來,四下看看無人,他轉身將門關嚴,將“打掃中”的門牌翻轉過來。
“喝完了?”
步蓮華皺著眉,坐在馬桶上抬頭問著面前的男人,心想喝完了那咱們走吧,行程很緊,先回酒店再說。
“嗯,喝完了,餓了。”
鬱驥口中應著,也開始送領帶,扯釦子,很快,上身就乾淨了。
回頭,他朝鬱驍一笑。
倆人的藥勁兒徹底上來了。
“醒沒?沒醒我可不管了,就這麼弄了……”
大手一伸,將癱軟在馬桶上的女人撈起來,雙手卡在她的腋下,提到自己面前。
鬱驥的聲音就在自己耳邊,步蓮華迷瞪著,幾乎能想象出他微笑的表情,唇上揚,眼含笑。
她以為自己都能忘,可是每每差一點就可以忘卻,再不想起的時候,他又再一次侵略而來,擊碎她所有的強悍偽裝。
手自她的背,不疾不緩地滑,直至腰下,她的衣服還好好地穿在身上。
這個調調兒,是新的,沒玩過,好玩麼?
步蓮華雙眼灼灼地瞪向他,睫毛輕顫,舔舔嘴,模糊道:“我要睡覺……”
她不說話還好,一張嘴就提“睡覺”,刺激得鬱驥心頭火燙,渾身更熱了。
這他媽什麼烈性藥啊,勁兒忒大,把她就地正法的心思都有了!
“老三,趕緊的,她這站不住,一直往下墜呢!”
步蓮華抓著鬱驥的手,腿發軟,懶懶地往下墜,站不住。鬱驍聽見聲音,剛巧也褪去了汗溼的襯衫,走過來一把抓住步蓮華的肩膀,將她提溜起來。
“別碰我……”
她雙手亂撲騰著,不痛不癢地抓著面前的兩個男人,時而擦過他們的胸膛,引得一陣抽氣聲和沉悶低啞的嘆息。
“好好好,不碰你……”
嘴上這麼說著,手卻不老實,往衣服裡頭摸,空調開著,喝了酒渾身滾燙,手下的肌膚雖嫩,卻汗漉漉的。
熱的指尖,一觸到她的身體,便猶如一顆火星兒濺到了乾柴之上,熊熊火勢燎原。
恍恍惚惚中,她無力抗拒,只能拼命仰起頭,拼命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小時候,她住在親戚家,雖然待自己都是極好的,可那種父母不在身邊的孤單,卻不是尋常的孩子能夠體會的。
被溺愛,也缺少愛。
所以在看見羋閒鶴的第一眼,她認定了他們是同類。
所以在認識鬱驍時,她偷偷羨慕他的不羈。
我們都會被那些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所吸引,而我們若是在生活中厭惡一個人,仔細想一想,是因為那個人身上有我們自己的東西,真正厭惡的是自己的那一部分。
“不許想別的!”
身後的人忽然舔舐起她的耳垂,發現她走神了。
她的氣息一下子凌亂了,動作也跟著一下子失去了規律,兩片被酒精染過的唇,不經意地分開,驚喘,嗆住,被那股不算陌生的味道所侵襲。
他是煅燒的刀,滾燙,火星兒四濺,毫不憐惜地融入她,她是清涼的水,驀地被蒸發,只剩一縷淡淡的水汽兒。
她眨著無神的眼睛恍惚地看著他,他們不是青梅竹馬,也算不得心心相印,甚至,他們還是商場上的對頭,為了人民幣才綁在一起的男女。
可是,真的沒有感情麼?
最美不過的男人和女人,最純不過的簡單慾望,毫不掩飾,也無罪孽。
短暫的戰役結束,她無力地倒在地上,冰涼的地面令她一縮,再下一秒,已被鬱驥抱在懷中。
“回去再說。”
身上蓋著不知哪一個的外套,步蓮華張張嘴,依稀穿過走廊跨入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