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依舊沒有完全說下去。
上官嵐盯著他的雙眸,看見裡面自己的倒影,忽然莞爾一笑。
“說什麼過去以後?只有當下才是最最重要的,莫要忘了,這一刻,只我和你……”
說罷,她起身,主動相迎,投入熊琱的懷中。
上官嵐的櫻唇馨香紅潤,吻上他緊緊抿著的薄唇,輾轉廝磨,流連吸吮。
熊琱又驚又喜,喜出望外,顫抖了一下,繼而用雙手緊緊地抱住她的柔軟嬌軀。他抱得那樣用力,像是要把她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一般,直到上官嵐承受不住,低低嚶嚀一聲呼痛,他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她,連連道歉。
“熊琱,抱我出去,我想吹吹風。”
上官嵐覺得有些氣悶,尤其喝過酒之後,頭腦微微發沉,剛剛又被他親吻得陣陣眩暈,所以她立即找了個理由,想要出去透氣。
事實上,她是擔心,再和他在房間裡獨處下去,說不定他血氣方剛,忍耐不住,獸性大發地把自己壓在身下,兇猛掠奪。
“好。”
果然,熊琱沙啞地應了一聲,艱難地站直了身體。
他深深吸氣,努力讓腦子裡那不斷閃過的旖旎畫面散去,他雖然年輕,未經人事,可這畢竟是人類的本能,無師自通,不用學即會。
看向上官嵐的眼神裡,帶著濃濃的慾望,以及淡淡的羞怯。熊琱既想要得到她,又生怕褻瀆了她,內心中天人交戰得十分厲害。
他取來上官嵐的紅色皮氅,為她穿好,繫好風帽,將頸邊的那一簇白色絨毛也輕輕拍開。
此處不比出塵谷,雖然距離並不算遠,但天寒地凍,算是苦寒的朔北之地。
又找到一個暖手爐,塞在上官嵐的手中,讓她捧在袖籠裡,裝備完畢,熊琱這才推開門,牽著她的手臂,和她一起走出別苑。
原來,雪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停了。
觸目所及,天地間一片銀白,空氣裡無比清冽,似乎也並不很冷。
上官嵐甩開了熊琱的手,雀躍著跑向雪地中。她專門去找著大片大片的雪地,在上面踩出一行行腳印。
“看,這上面只有我的腳印,只有我的啊!”
她回首,舉起手向著熊琱揮了揮,一臉興奮地大喊道。
多年以後,他仍記得這一幕:年幼的長公主紅衣黑髮,站在茫茫雪地之中,恣意奔跑,放聲大笑。
未來的她擁有這一片大陸,至高無上,是大陸的唯一主宰,然而熊琱卻多麼想要問問她,是否還記得這樣一個淒冷中又不乏溫暖快樂的除夕之夜。
在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有人無聲地站立著,事實上,是他先來此的,只不過,後來的兩個人此刻眼中只有彼此,誰也沒有注意到他。
每逢佳節倍思親,難以入睡的宋規臻獨自走了出來,拎著一小壺酒,想要借酒消愁。
未料到,他只喝了兩口,便聽見了上官嵐的笑聲。
也不知為何,宋規臻微微一怔,然後便四下一望,找了一株參天松柏,躲在了樹後,並未現身,只是遠遠地注視著她和熊琱二人,嬉笑打鬧著,卻與自己漸行漸遠。
或許,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是註定的。
他從一開始,便只能這樣遠遠地守望著他們……
——
除夕夜後,又過了兩日,初二一大清早,出塵谷派人來信,請上官嵐和熊琱初五進谷。
“知道了。”
上官嵐看了信,隨手打賞了來報信的人,她雖然和上官誠等人交惡,但卻向來不為難下人。
原來,經過十多日的救治,上官誠性命無虞,已經好了很多,如今只需要靜養上一個月即可。只不過,他心胸一向狹窄,此次當眾敗給熊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