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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無從灑脫,太狼狽,太傷人。

心裡忽然那麼惱怒,真想大聲質問他,就算她曾經沒心沒肺負心負情他就可以這樣看她笑話嗎?!就算是她不識好歹反反覆覆他就可以這樣欺負她嗎?!

她倔強的昂著腦袋,死死盯著那抹白影,絕不肯低頭,絕不肯自怨自艾。甚至,明知道爬起來的動作將會更難堪,那麼她乾脆就這麼坐著好了,她瞪到他走為止!她絕不讓他看笑話!

夜風無聲,只絲絲縷縷的涼澈入骨,紅衣張揚,白衣薄涼,兩兩遙相凝視,誰人心痛,誰人心殤?

公子陌終於動了,並非離開,而是向著夏夏的方向,步步而來。

夏夏也動了,心動了,一點點慌,一點點怒,一點點懼。

他幹什麼?站那麼遠看得不過癮麼?還是說,想再上演一次無視她而過的戲碼?

現在這院子裡可是隻有她一個人!

夏夏弓起身子,像一隻貓咪如臨大敵,只差沒有炸毛了。所以當公子陌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的第一時間,就被夏夏一把打飛,落下一個溼答答的水印。

“你想幹嘛?”她怒氣衝衝的眼眸滿是戒備,只是回過神來,再看他半僵的手,才猶疑地皺了皺眉。

☆、經不起推敲

公子陌眼中冷芒一閃,也不回答,頓了一頓直接繼續動作,先縛住那不安分的手,再把整個人直接水淋淋地撈起來,抱進懷裡,轉身就走。

然後對著虛空說了一句:“夜玄,備熱水。”

這一次,夏夏沒有掙扎。甚至是,當她瞭解到他的意圖,當他的體溫滲透過她溼漉漉的身子,她的眼眶都有些發酸。

原來,他還會管她的麼?

她以為,他風風涼涼地站在那裡,心裡會很舒暢呢!

她之所以這麼極力忍耐,剋制自己的脾氣,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不想他知道她在他的地盤上肆無忌憚,不想他以為她靠著這種伎倆引起他的注意。

因為她知道,鬧到最後,她還是人在屋簷下,且屋簷的主人,只怕再不會向著她。

何必自取其辱呢?

他瞧不上她,成,咱辦完事就走唄。她可不會哭哭啼啼死纏爛打。她也不再是一年前那個無處可去的夏夏。

迷迷糊糊地被抱著,迷迷糊糊地想著,夏夏幾乎要睡過去,直到走至燈火通明處,公子陌冷冽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她才徹底驚醒。

彼時,她已經被他丟進一間浴房,由兩個女子伺候著梳洗沐浴。

而他自己走前,也是生硬著臉兩手僵直,顯然十分鄙棄身上的汙漬。

也許是沐浴水終於溫暖了夏夏的神經,也許是水裡的草藥清新味舒緩了她緊張的情緒,她終於穩定了心神,緩慢思考和自省起來。

她有些古怪!

非常古怪!

那些隨心所欲的想法,念頭,行為,經過細緻回味一番,是那麼經不起推敲!

她來了冥幽宮,她告訴自己,是找父母下落的線索,如果能攪和一下所謂徵婚,那也很有意思。

可是,她從什麼時候開始,關心的更多的是何時見到公子陌而不是何時接近青老了呢?

終於見到了,很出乎意料,他變了,雖然符合他一貫的冷漠言行,但也是這時夏夏才意識到,他對她從來是不同的!他從不用待常人的冷漠待她!哪怕一貫清冷寡言,哪怕她做錯了苛責她幾句,那也是不同的!

所以當這種不同一下消失了,她失落了,不適應了,無措了,她…幾乎有些怨念了…

她甚至一看見唐柳就覺得腦袋針扎似的疼。

樂樂曾說,她很失望,她問她,她期待了什麼?

是啊,她期待了什麼?她以為,在寒山拋下他以後,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