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霖說完,拿出一疊白紙,把這些紙裁成小方塊,然後用毛筆在方塊紙上寫上“天”、“地”、“人”、“心”等一些簡單的漢字。
昱霖邊寫,邊想起了昨天碰到的毛豆子一幫小毛孩,便心生感慨。
“我昨天在街上碰到幾個小混混,有的比鳴兒也大不了幾歲,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偷搶,還常幹那些坑蒙拐騙的事情,看來孩子的教育真的是不能放鬆啊,這些孩子要是有父母在身旁好好教育,也不至於淪落至此。唉,真是可惜了,幸虧我們鳴兒又聽話又懂禮,要是變成街上那些小混混,我死後真的是無顏去見我們陸家的列祖列宗。“
“是啊,小孩子一定要大人用心去教育才行,那昱霖,以後是不是可以經常把鳴兒放在我身邊,讓我這個當孃的親自教育?”
“我何嘗不想這麼做,可是,淑嫻,我們還是得服從組織上的安排,不能意氣用事。”
淑嫻一聽,便不再做聲了,轉身去浴室洗澡。
淑嫻洗完澡,看見昱霖還在燈下寫卡片,便走了過去,輕柔地撫摸著昱霖的頭髮,發現裡面有一根白髮。
“昱霖,你都有白髮了。“淑嫻把那根白髮拔了下來,給昱霖看。
昱霖接過這根白髮,感嘆道:“我才幾歲啊,就有白髮啦,那過不了幾年,我就要變成白髮蒼蒼了。“
“你是用腦過度,沒關係的,多吃些芝麻核桃。“淑妍心疼地望著昱霖。
“淑嫻,要是我白髮蒼蒼了,你會不會嫌棄我呀?“昱霖放下筆,調皮地望著淑嫻。
“等你白髮蒼蒼的時候,我也早已經背駝腰彎,牙齒都掉光了,你會不會嫌棄我呀?“淑嫻颳了一下昱霖的鼻子。
“傻瓜,你在我眼裡,永遠都是最美的,最好的。“昱霖一把摟住淑嫻的腰肢,深情地望著淑嫻。
“你在我眼裡,也永遠是最帥的,最man的。“淑嫻眼波流轉,柔情綽態。
“好,那就讓你感受一下你老公man的力量。“
昱霖突然把淑嫻抱了起來,淑嫻摟住昱霖的脖子,昱霖抱著淑嫻繞客廳一圈,然後走向臥房……
第二天一早,淑嫻穿上水藍色的短衫和黑色半身裙,拿起布袋,感覺又回到了學生時代。
“昱霖,你多睡一會兒吧,我走了。“淑嫻臉上還掛著紅暈,微笑著跟昱霖告別。
昱霖躺在床上,朝淑嫻眨了眨眼睛,然後把手放在嘴唇上,給了淑嫻一個飛吻。
淑嫻來到了熟悉的震旦大學,幾位老教授看見她,都跟她打招呼。
“淑嫻,你怎麼來了,許教授還好吧?“一位花白頭髮的教授一眼就認出了淑嫻。
“家父很好,謝謝你還一直牽掛著他,李教授。“淑嫻連忙朝李教授躬身致意。
“我跟你爹可是老棋友了,他這一走,我就一直沒找到跟我旗鼓相當的對手,唉,獨孤求敗,真想跟你爹再殺他個三天三夜。“李教授似乎還沉浸在跟許恆亮在棋盤上廝殺時的那種亢奮中。
“李教授棋藝無雙,家父一直念念不忘,等有機會,我一定讓他來找您下棋。”淑嫻謙遜有禮地回應李教授。
李教授哈哈一笑:“好好好,你跟他說,我等著他。”
“那李教授,我先走了。”淑嫻向李教授鞠了一躬。
“好的,好的,你先去忙吧。”李教授站在原地,似乎還在回味著跟許恆亮在棋盤上殺個天昏地暗的場景。
剛走沒幾步,淑嫻又遇到了一位老教授。
“淑嫻,你是許淑嫻吧?”老教授不敢肯定,仔細地打量著淑嫻。
“是的,熊教授,是我,淑嫻。”淑嫻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歷史系的熊教授。當年她是熊教授的得意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