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地問:「你就這麼肯定我會饒你?」
此時總算是徹底放下心來,程煜咧嘴一笑,「我早說過,教主是「性情中人」。」
到底是不是,刑昊天不予置評。倒是玉寒宮去司徒山莊的動機,讓他覺得有些可笑,對一個已經成了別人男寵的老相好念念不忘,這種痴情是否值得稱頌先不說,他突然覺得有一絲隱隱的怒意和著嘲諷盤踞在胸口。
畢竟,那個樣子的人哪能看出是個痴情種,而痴情,也是要看物件的。
「請慢用。」下人放下茶之後退下,廳裡只剩刑昊天一人。
這是司徒山莊的一間偏廳,地方不算大,但佈置雅緻。刑昊天對司徒山莊並不感興趣,等了一會還不見人來,他站起來走到一旁,雙手負在身後,看著掛在牆上的畫。‘
沒過多久,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他轉過身。
進來的男人與刑昊天年紀相仿,雖然比他矮一點,但身材相貌也算不俗。
刑昊天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單從此人走路的身形就能知道他武功不弱。
「你就是司徒凜?」
男人的確是司徒凜,司徒山莊的現任當家。
刑昊天對司徒凜算是有所耳聞,司徒凜也聽說過天刑教,但兩人從未有過交集,他自然想不到眼前的人就是天刑教的教主。
「閣下是?」司徒凜問。
「你不需要知道。」刑昊天冷聲說道。
司徒凜微微皺眉,「你來我司徒山莊找人,卻連姓名也不肯報。」
刑昊天輕笑一聲,並不是他輕狂看不起司徒凜,而是許久沒有這樣和「正派人士」面對面的說話,他都快忘了這些傢伙有多一板一眼。
「我不是來找你的,你自然不需要知道我是誰,而且……知道我是誰的人,一般都死得快。」
然後也不等司徒凜說什麼,他直接問:「玉寒宮人呢?」
司徒凜倒是意外的好脾氣,沉默片刻之後,答道:「玉公子來司徒山莊見朋 友,一時興起多喝了幾杯,現在正在休息。」
又喝酒。他見玉寒宮就這麼幾次,幾乎都是在喝酒,而且玉寒宮喝多了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刑昊天再清楚不過。
「讓他滾過來!」想到玉寒宮在他面前淫亂,在別人面前卻是一副痴情,刑昊天就覺得莫名惱火,連帶語氣也惡劣起來,「就算喝死也得跟我走!」
對面司徒凜臉上倒是浮現了點笑意,問:「你是來帶他回家去成親的?」
沒料到會突然冒出「成親」這一說,刑昊天那一瞬間也沒再多想別的,冷笑一聲,有點咬牙切齒地說:「他要是敢成親,我就打斷他的腿。」
司徒凜愣住了,一時間有些反應不及。
刑昊天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我的確是來帶他回去成親的……」
司徒凜皺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要成親,也只能是跟我。」說完這句,看到司徒凜眼中的詫異,刑昊天竟然有了一絲快意。
他向來不按常理出牌,有時候連自己都想不到。
刑昊天見到玉寒宮的時候,後者因為醉倒,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看這個德行,定是見到了「那個人」才喝成這樣。
刑昊天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把人扛上肩帶走,玉寒宮卻不老實,一路上嘀嘀咕咕的,不時傻笑出聲,刑昊天最後忍無可忍的在他屁股上拍了兩巴掌,才算老實點了。
出了山莊,展風和程煜已經備好馬車等在不遠處。
誰知刑昊天剛走過去,肩上的玉寒宮突然叫了一聲「美人啊……」,聲音帶著笑意,還有幾分猥瑣。
程煜和展風同時愣了一下,這是叫誰呢?程煜還故意左右看了看,尋找「美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