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公子,」他朝刑昊天擺了擺手,「先不管你到底意欲為何,就算真想……」他怎麼說得出口那個「娶」字!
「真想要我那不成器的小兒,他也不值這麼多錢啊!」自己的兒子他最清楚。
刑昊天嘴角含笑,走到玉老爺跟前說:「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在我眼中,這些東西抵不了他一笑。」
他說得這般情深意重,玉老爺此時只嘆為什麼玉寒宮不是個女兒!
刑昊天又說:「他前一陣子逃婚就是為我,那段時間我們一直在一起。只是他心中常記著您心心念念讓他成親,我們吵了一架之後他放話,如果我敢親自上門來向他提親,他便此生非我……不嫁。」
「這個兔崽子!」胸口一悶,玉老爺大吼一聲,聲音洪亮如雷貫耳,雖然是氣得臉紅脖子粗。
他知道自家兒子的風流韻事不少,但是從不過火,沒想到這次竟然把男人招到家裡來了!還私定終身?!
叫來了管家,玉老爺壓著聲音問:「三少爺呢?」
管家目瞪口呆地回答,「在、在小睡呢!可要讓人去叫……」
玉老爺一抬手示意不必,然後對刑昊天說了一句稍等,便帶著管家氣勢洶洶地出了正廳。
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刑昊天揚起嘴角,心裡萬分期待起來。
再說玉寒宮白天在酒樓裡聽了一段他與刑昊天曲折香豔的曠世奇戀,像是受了場折磨一樣,連臉色都變了。尤其他在傳言中還被描述成一個風騷淫蕩的淫娃,在床上比女人和小倌都浪。
先不管不認識他的人,認識他的聽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想呢!就算要一個個解釋,身上不長十幾、二十張嘴恐怕也說不清。
而當那兩人問他「可聽說過這玉寒宮」時,他更嚇得急忙搖頭,說了聲告辭就拉著小廝逃出酒樓。
他一路上罵罵咧咧的、恨不得把罪魁禍首拽到眼前指著鼻子罵,嚇得小廝都不敢靠近他三步以內。他知道訊息無疑是刑昊天傳出去的,目的可能有很多,但其中之一肯定就是放他走是假,想讓他身敗名裂才是真!
刑昊天,你夠毒!
幾次想衝回天刑教興師問罪的意圖都被理智壓了下來,不斷提醒自己好不容易出來了,再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躺在床上生了一下午的悶氣,最後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可還沒睡多久,房門就被人踹開。
沒等他睜眼,身上就狠狠捱了一下,即使隔著被子也疼得他差點掉眼淚。從被窩裡跳起來一看,就見玉老爺正拿著藤條站在床邊瞪他。
「爹,你幹什麼啊?」
「你這個兔崽子!看我抽死你!」
反應不及屁股上又狠捱了一下,玉寒宮叫了一聲,疼得不知道應該先躲還是先問清楚發生什麼事了。
「兔崽子平時不學好也就算了,竟然還禍害到男人身上!」
「爹,你說什麼啊?」
這一老一少一路打一路罵,當玉寒宮捂著屁股跑到前院,看到站在前廳門口的刑昊天和他身後的程煜時,整個人都傻了,站在原地連逃跑都忘了。
「你怎麼在這兒?」
刑昊天一聳肩,揚揚下巴示意他看後面。玉寒宮不理,剛要開口罵,屁股上又捱了一下。
「爹!你別打我了!」他一邊逃,一邊向身後的玉老爺抗議,「現在是我們父子同仇敵愾、共同抗敵的時候啊!」
「抗個屁!你都胳膊肘往外拐了,還知道有我這個爹!」老爺子藤條甩得嗖嗖直響。
「刑昊天,你他媽的再敢笑我就……啊!」緊接著又是幾聲慘叫。
刑昊天嘴角揚起,彷彿在欣賞美妙仙樂一般。
他要的快樂,如此簡單,卻也只有這個人才能給他。